若是旁人这样说,窦佩珊必定不信,但经过罗海乔一事,她又如何不知冯雍的本事?
冯雍此人虽然相貌丑陋,但那一手命卦术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他的父亲在授艺的时候就说过,冯雍的天赋,上追溯到祖宗十八代以前都是少有的。
只可惜冯雍心思诡谲,爱财如命,为了钱财可以不要底线,天赋反倒助纣为虐了。
冯雍走的时候给窦佩珊留了张符咒,叮嘱她生产时带着,说:“此子命硬,你恐捱不过,此符咒能祝你借他气运,躲过一劫。”
最后冯雍看了眼她脖子上的玉佩,可惜道:“好玉,可惜带不久了。”
“为何?”
冯雍笑了一下,那一口歪斜黄牙很是骇人:“时候到了,您就知道了。”
当时窦佩珊半信半疑,没有将冯雍的话完全放在心上,生产的时候也并没有按照他的叮嘱带着那张符。
是到了生死一线才想起。
经此一事,窦佩珊如何还能不信。
她生出来的,就是个克人命的怪物。
窦佩珊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不能自拔,罗红英也不好打扰她,看着她日渐衰老的容颜,心中很是心疼。
窦佩珊貌美,在当时的所有世家小姐里是最好看的一个,她也最是注重外表,从年轻时就很下血本去维持自己的容貌,如今不过一两年时间,衰老的程度竟然比罗红英还要快。
都是遭了反噬啊。
外头有人敲了敲门,罗红英走出去:“怎么了?”
“冯大师来了。”
罗红英还未说话,就传来窦佩珊的声音:“请他到偏厅。”
“是。”
传话的下人转身下去,罗红英关了门,扶着窦佩珊起来:“冯大师总算肯来了,前些日子找他又是闭关又是有事的,真当咱们的人是吃白饭的呢?他的一举一动……”
“好了。”窦佩珊声音略显疲惫:“随他去吧,只要他能帮的了忙,要什么给他就是。”
罗红英一惊:“你不会是想再来一次吧?”
……
“万万不可。”
窦佩珊不悦道:“为何不可?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只要你能……”
冯雍在金银的浸润下已经日渐圆润,原先就矮小的身躯此刻跟膨胀的气球一样,穿着不合身的名贵衣裳,颇有些猴子偷穿衣服,怪模怪样的。
他手中一柄描金花古木扇,扇子一开一合自带一股木松香,冯雍从前也玩扇,只不过拿的都是些赝品假金描摹的,如今却是正正经经的金描画扇,每一片木叶每一笔花叶都是真金白银。
这样的扇子,如今他家中不少,每每要用的时候,都还需得配着心情来取。
比如说今日想装风雅,就取一柄画竹兰的用,要是不想装风雅,恰逢心情不错,就拿柄张扬高调的牡丹画扇,一开一合着实晃眼,今日看着是心绪不佳,拿了一柄稍显沉闷的松木扇,一晃一晃的把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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