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门边的听到声响都摸黑过去,一拉这门果然是开不了了,要知道这种舞台门虽然又重又厚,但在演出期间是不会落锁的,根本不存在不小心锁上的可能。
是有人故意锁的。
“怎么回事啊?门打不开了啊。”
“快来人看看啊,这是什么意思啊。”
越来越多的人发现门开不了了,像是在人群里投了一颗炸弹,原本还以为只是普通停电,可门被锁了就不同了,坐在座位上的人纷纷朝门涌去。
乱上加乱。
“怎么回事啊,是不是…”
“砰。”
一声枪响,不大不小,二楼独立包厢门已开,男人面色阴沉,在黑沉沉的世界里,像是索命的阎王。
可那双染着冷戾的眸子带着眼见的担心。
席间的人眼见那包厢突然涌出好多人,个个都往后台而去,这里统共两个包厢,视觉最佳,能在包厢里的人一定非富即贵,看那架势…
有人惊了。
“那是…霍家的人。”
“霍,霍木升,霍家的管家。”
有人自黑暗中认出了霍木生,自然也有人猜到,那位周身带着恐怖气场的男人,只怕就是霍家那位了。
蛰伏已久的人伺机而动,对准人群中那个夺目的身影,开了第一枪。
像是洛米牌的一张落牌,一声枪响过后,是无尽的厮杀、叫喊、逃窜…
场间,更乱了。
这很明显是有人设伏。
目标正是霍隐,霍木生自腰间掏出枪,紧随霍隐身侧,厉声:“护送家主离开。”
“进后台。”
霍木生心中骇然:“家主不可,此时去…”
然而霍隐已经一手抓住舞台侧方栏杆,翻身而上,朝着后台飞速奔去。
竟似不管不顾,不要命了似的。
从前普济说他命贵,生来就在多数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但自古以来高处不胜寒,他需得一生心无挂碍,这一路才能走的通畅。
从前霍隐不懂,觉得世间情感不过锦上添花,在自身利益面前本该不值一提。
心无挂碍,这是常事。
但到此刻他方才真正明白,他对绾绾说的那句爱,究竟是何意思。
是他本厌恶世人,厌倦人世,却因为世间有她,而生了几分容忍之心。
她笑时,他能忘记自己身处地狱,她说话时,他耳边的狼嚎鬼哭都消失殆尽,她抱着他时,梦里的火海灼烧也变的云淡风轻。
所以她不能有事,他还有话想要跟她说,还有一个被他刻意遗忘的心结没有打开。
可他等到的是一脸惊惧的霍秀秀。
“是小姐,是小姐,她让我们一人喝了一杯果茶,我喝完就动弹不得了,她还…”
男人身上染了血,眉目低垂,全身蕴着叫人战栗的可怖气息,声色像凝结的冰霜,从牙间艰难挤出。
“如何?”
“她留了一封信。”
匆忙书写,寥寥几字,压着那块玉佩。
……
霍秀秀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日。
三月五,惊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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