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渔湘苦笑,“姑娘怕要失望了,我这手,怕是再也弹不好这琵琶了……”
几天前,和傅家定下了亲事的女子来了绛雀,生生在大堂里让下人掰断许渔湘的指头,他人不敢挡事,熹扶岁再晚来一步,怕是许渔湘就不是再也弹不好,而是再也不能弹了。
熹扶岁断然道:“要是当时知道你会因为傅零受这么多委屈,当年就应该让你来相府,让你怎么也不能见他,谁成想你来这屏苑,做了清倌人。”
许渔湘敛了眸子,满是感激地望了望熹扶岁,道,“姑娘已经帮了渔湘那么多,怎生好意思再去麻烦姑娘啊。”
外面的雨下大了,年筝和那小书童在檐子下聊,屏苑里也是往常的热闹,本是一番和谐,却不想正阂门那儿却是被人骂骂咧咧地踹开了。
堂里一时变得有些冷寂。
这儿的人大多达官显贵,少不了朝廷命官,更甚还有像刚刚三皇子那样的皇族之人,敢在这儿撒野?
门外的轿子里出来一个年纪稍长的人,他身旁的小厮见主子出来,连忙把那伞遮了过去,只是那人身躯太庞大,小厮整个身子都漏在了外面,那一把伞还是根本不够他遮挡,分明就几步路便到了屏苑,却因为那小厮让他把衣裳淋湿了,将那小厮踹倒在地上,“没用的东西,还不滚!”
“右相爷别上怒,奴才马上滚!马上滚!”
萧衍和容战他们见天下雨,那时是跑着回去的,却不想在路上看见了右相的轿子往绛雀屏苑去了。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折了回去。
“傅零,那个案子先帮我看着!”容战不知为何,竟有些慌张。
萧衍也跟着喊了一句,“哎对对,还有西陲的那个案子!”
傅零点了点头,想要跟着一起回去却还是继续往前走了。
绛雀那边一向热闹,就算下雨街上人也不少,这右相一闹,人就更多了,人多了,总能听见些东西。
“这右相爷,是不是又喝酒了。”
“谁知道呢,啧啧,上次喝大醉把东边那条街的红娘阁掀了,听说死了不少。”
“啊,杀人这不是!”
“本就是不光明的地界,又是个相爷,最后就那么不了了之。”
“那这绛雀,这……”
“啧啧,这就不好说喽……”
那右相步履不稳,跌跌撞撞的闯进了那绛雀屏苑里头。
红妈妈这次没有迎上去。
“把那清倌,那个什么……茵茵弄过来!”来人酩酊大醉,红妈妈知道这是右相,不敢撵客。
“相爷,咱们西街的绛雀屏苑里头全是清倌人,对面那家是咱们东街的绛雀,相爷找红倌不妨去那对面的找,那也是咱们绛雀,都是一样的。”红妈妈就怕惹恼了这爷,语气都是哄着说的。
瞧见这堂里的姑娘都出来了,她也想赶紧打发,“还有啊相爷,是渔湘,不是茵茵。咱们渔湘啊,今日实在是有客了,您看看,咱们那东街的绛雀那么多漂亮姑娘,您要不……挑一个……”那红妈妈面露难色,她怎不知许渔湘是不喜伺候这醉人的,只好搪塞。
“什么?”那右相爷面目一横,顿时怒气冲冲。
他身旁的家奴开始作威,“你个老鸨子竟然敢不让许渔湘出来?!你知道你在搪塞谁啊!今天相爷在这儿,天王老子也得让她出来!赶紧滚上去把她给我叫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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