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战一直待在探查寮查案子,晚些时候起了风,好些雨还跟着落了。
那掌柜的刀伤,要不是与赵旭的刀伤伤刃一致,他也断然不会上心这个案子。
他重新看了一遍卷宗,轻轻合着丢在了桌案上,索性有些头疼的入了眠,午夜梦回,他梦里很是不安。
又是那个梦。
他仍是看不清楚那梦里的人,就好像一个若即若离的梦魇一般让他的心起了波澜却告诉他这只是个梦。
“母后,父王何时才能过来看看我们啊?”
“我的好策承,你父王他忙于政事,脱不开身的。”
“可是上次我明明看见他和银栩姬在一起!您是王后他都没有好好关心……”
金座上的妇人缓缓开口,望着他慈爱地笑了笑,“策承,你长大了,也要懂事。”
梦境突然换了。
逼宫之时,那个女人被人灌下了毒酒殉身。
“策承,去找……容将军……”有个女人跪倒在殿中,口里大口吐着鲜血。
“母后!”
他手里满满的血,全是那个女人的血。
“你将玉铃给他……给他……”
毒酒起效,整个人的筋脉似乎都在灼烧,她十分痛苦地动手将她那玉铃摘下来,给他放在了手里,分明已经是彻骨的疼痛,她此时却面露毅然之色。
“就与他说……就当是……涵儿求他最后一……”
她的手瞬时间垂落于地,梦里的那个孩子撕心裂肺。
“母后!”
容战惊醒。
男人的汗从下颚顺着脖颈淌下来,细细密密的汗珠凝集,就连胸膛都润透了一片。
……
熹扶岁最近想着那个商铺的事,倒也多了些心事,府里消息传的很快,管家给她说了那死的掌柜叫杨德。
杨德曾经也和陈兴一起在自己家的商铺里打过下手,这事儿熹扶岁是知道的,后来相府辞退了不少人,杨德自己去开了个小店,日子过得也挺安稳。
若是那管商铺的杨德干了什么事让人给那样凄惨的对待了,她倒也不会多疑,只是那杨德还是个成了家的老实人,实打实的打账掌柜的,这事就变得说不通了。
她将容战告诉他的一合计,心里突然满是荒唐:一个敲账的掌柜被人无故的弄死了?
“到底问题出在哪儿?”
她偏头,有些疑惑,“杀人之后,为什么还要写一张‘报仇’的字条呢?难不成这杨德是得罪了什么人?”
她将年筝喊了进来。
“小姐可有什么吩咐?”
熹扶岁挑眉,,“商铺的事,你听说了?”
年筝点了点头,“嗯,不过消息还是封了起来,相爷也已经下令封了商铺,这些日子也就探查寮的人过去查案子。”
“你可听说过那杨德有没有和谁结过梁子?”熹扶岁道。
年筝微微想了想,“年筝听小刘子说起过他,好像是挺老实一个人若真的说和谁结了梁子……当年陈兴被商铺里的掌柜的赶出去的事儿,小姐可知道?”
熹扶岁点头,示意年筝继续说。
“当年和掌柜告发陈兴的人,便是杨德。”年筝道。
熹扶岁捻了捻手里的帕子。
若是陈兴因为这个对他生出恨意,为何现在才动手?难道现在的他足够隐匿自己的杀人之罪才稳重动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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