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狐说罢,哽咽了几声,才眼泪莹莹抬手拭泪,眉间若有若无的愁绪惹人爱悯。
“我名为唤雨,”她一下子扑倒在地,脸上的泪珠也往下掉得欢快,“是他为我取的字。”
浮生看着她,这时已然不耐。
妖妄想成人,这本就虚诞可笑,可面前这狐妖竟被蒙了头,求愿竟求到了她们两个身上!她心里一怒,顿时雷厉训斥,“不可就是不可,你还是趁着夜色回去吧!”
熹扶岁却伸手挡了挡,将那妖狐扶了起来,虽是给了她慰藉,但言语之中却尽然是冷淡斥诫,“心中的奢求太多了,反而会什么都得不到。”
这就是明确的告诉那妖狐了,莫要多事。
她当然不会帮这狐妖。
正巧这时,帐子外面进来了人,那妖狐立刻化作真身躲到了躲到了台镜后面。
“姑娘,”进来的士兵似是着急,分明是四月的凉夜,此时竟已是满头大汗,“姑娘可曾见过一只狐狸?”
熹扶岁将手中送的簪子插回发中,有些不悦,“我已准备休息,你们这是作甚?”
“姑娘赎罪!”身后的士兵皆跪下,“实在是因为事发突然,北枢出了案子,才不得已来此巡查。”
那领头的副将上前一步,“姑娘赎罪,这事确实是心急。”
他这一出声,两人一见面皆是一愣。
“秦凛?”
“熹小姐?”
秦凛大喜,“姑娘,绛雀一别,再见姑娘竟是在这儿!”
“是啊,”熹扶岁也笑了笑,“真是没想到。”
秦凛身后的军士见秦凛久久未言,已然上前一步,“姑娘,可曾见过一只狐狸。”
熹扶岁盯着外面,神情已然有些许恼怒,“不曾。”
秦凛沉吟一会儿,才慢慢抬头,“北枢和东枢都有人命案子,东枢死的是北枢那人的妻,她被挖空心脏而死,而那伤口,俨然是狐狸的齿纹,”
“那女子身上还有红狐的毛发,”
他又将身子低了低,语气更是恭敬,“刚刚有一只狐狸进了军营,末将担心出乱子,这才不得已鲁莽进了军帐。”
熹扶岁皱了皱眉。
“罢了罢了,我这儿没什么狐狸,”熹扶岁转身,正正好的站在台镜前,给那狐狸挡了挡,“夜深,将军请回吧。”
浮生此时起身却是一怒,“等等!”
秦凛等人皆回头,疑问道,“这位姑娘可还有事?”
“有!”浮生顿首,用手指了指那台镜,“我可是看见了一只狐狸的,她就藏到了那镜子后面!”
熹扶岁哑然失笑,冲着浮生微微摇了摇头才转头对秦凛道,“将军,我这里确实是不曾见过一只狐狸的,浮生她惯爱说笑,将军莫轻信。”
“烦请姑娘让我们一查,”他身后的守兵开口道,“此事关乎性命,我等冒犯了。”
他们上前将那台镜一搬,果然在后面发现了一只红狐。
那狐狸直直的盯着秦凛,眼神幽怨哀婉。
“带走,”秦凛下令,他又对熹扶岁揖手,“末将退下了。”
熹扶岁无可奈何,眉间的清冷再次浮上来,她转头,“浮生,你为何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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