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想了想,这可能是个少女的肖像。
可老菲尔德为什么会被吓到?
“对了,你怎么上来的?”她视线从画移到夏洛克脸上。
“楼梯。下面的一间客房里有和艾莎·菲尔德房间直接相通的楼梯。”
为什么一个正经庄园里还有这种秘密通道啊!她是不是拿错剧本了!她应该拿隔壁的密室逃脱的剧本才对啊!
夏洛克难得体贴地为她解释,“下面的客房翻新过,艾莎·菲尔德的卧室装潢与她本人不符。这是她母亲的房间,下面的房间是她童年时代居住的地方。”
欧洲的确很多规矩古老森严的家族中,男女主人的房间是分开的。
为了方便照看孩子,女主人将房间打通也是很正常的事。
克莉丝塔释然。
“行吧。请您向探员们解释真相,证明我的清白。伦敦最好的侦探先生。”
这件谋杀看似前因后果都已弄清楚,但艾莎·菲尔德弑父的缘由一直不曾明朗。比起没有线索地胡乱猜想,询问当事人或许更简洁了当。
克莉丝塔离开房间前,隔着水红帘幔看了一眼正在尸体旁边取证的苏格兰场探员们和正被询问的艾莎·菲尔德。
下方那位美丽如画中女神的菲尔德小姐似有所感,抬头朝这个方向笑了一下。
“……所以,老菲尔德应该是因为这些青苔不小心从台阶上滑倒,撞上了这些石块,这完全是不可控的意外……”
“听到了吗?我就知道苏格兰场的这些金鱼们会断定这是一场意外。”夏洛克用嘲讽的语气对克莉丝塔道。
在夏洛克的怼人技能不朝她施展时,听他怼别人还是挺有趣的。克莉丝塔跟在他身后,端着一脸无辜,幸灾乐祸地想。
……不过,苏格兰场这些探员脸色怎么这么奇怪?
“夏洛克!”其中一位探员看到他,惊讶而又无奈。正是刚刚做分析推理的那位。
然而夏洛克毫不留情地张口就是嘲讽,“格雷垂德,你刚刚的推理真是精彩极了!完全发挥出了人类无穷的想象力。”
……突然发现自己的邻居的定位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差入有点大怎么破?
她一直以为这位邻居是个无业游民,突然间发现人家好像有官方机构认可。
“夏洛克,你又一次叫错了我的名字!不是格雷垂德,是雷斯垂德。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雷斯垂德一边抱怨一边惊讶地看着克莉丝塔,“一个跟在你身后的女孩!她一定还没有成年!”
突然有点后悔轻易答应夏洛克的条件了。
感觉自己亏大了……
话说回来,连别人名字都记不住的夏洛克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评价别人是金鱼啊!
这就是不要脸的好处嘛!
感受到四周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她遏止住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捂住脸的冲动。
克莉丝塔从夏洛克身后探出脑袋,笑容略带尴尬,“那个……探员先生,您好。我是福尔摩斯先生的邻居。”
雷斯垂德的好奇还未打消,夏洛克就不耐烦截断了他的话。
“打住!我们现在在谈这桩谋杀。”
“谋杀?”雷斯垂德回头看了一眼老菲尔德的尸体,出于对夏洛克的信任,他问,“夏洛克,你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证据能表明吗?”
“不需要什么证据来证明。”一直沉默站在一侧的艾莎·菲尔德抬起头,走上前两步,直视夏洛克,目光平静,“是我杀了他。”
她态度轻描淡写,漫不经心。像在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不是弑父的骇闻。
甚至她的唇角还沾着化不开的轻浅笑意,映衬着十月虚幻的日光,如雪后初霁,雨过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