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看也不用看,那一道道炽热的目光,义愤填膺的声音,都让他有些颤抖。没错,是被虞暝气的颤抖了。他简直无法想象,为何虞暝他要如此坑自己。那青竹派的华晔小公子就真的这么可爱吗?!这么可爱吗?!他可爱吗?!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鬼……呃不,是祸水!
他现在也不想说什么了,依着他的话头道:“那真是哥误会你了。毕竟你三天两头扮花旦,天天吵着要去找男人,唱戏、跳舞,就连牡丹楼的大花魁,也被你包揽了!哥就算想了解你也没地方了解啊!”
牡丹楼。看这个名字,看这个内容,晚甘棠忍不住暗暗戳了戳虚箬竹的腰,问道:“这个牡丹楼,不会是花……楼吧……”怎么可能不是呢?又是牡丹,又是花魁的,要不是的话……那就真的惊世骇俗了。
哪想到——“不是啊。这牡丹楼的花魁,其实像是文斗一样。众多女子前去比试,品学兼优者可夺花魁之首。当时花魁的意思是,如花似玉的少女们一个个来争斗,本应叫做花斗,但不免太俗,又没有魁首之意。所以就把花斗直接换成了花魁,不但更加诗情雅意,而且十分应景。之后近百年,花魁才从当时的首名、首位变成了……”他默默投给她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晚甘棠登时无言以对。她只得扶额默道:“原来如此。长见识了,没想到几千年前文化竟是这般有趣。一切都古色古香的,每个人说话都嚼文咬字文绉绉的。”她说完,便看着那边继续争论,争论了好一会儿,那边排版定了下来:今日午夜,梦境赛场。两场战争,一场是丰盛与那劳什子大弟子,还有便是晚甘棠与羽然昔日的仆从,岸箁长老的战斗了。
岸箁这个名字,确实挺奇怪的。好像是在说回头是岸,立地成佛。哪晓得观世音菩萨的菩萨,和这岸箁的箁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字。原本寓意极好的名字,一下子就不伦不类了。这名字细细拆开来看,便是:岸边立着一座席棚。这名字,反而像是有意为之,只为捉弄人一般,真是孩性顽劣。
晚甘棠看向那边一脸凝重的丰盛,暗暗抹了把汗。心道:“这就有点麻烦了……据说阿丰这小子灵力强大,然而神识却是一个短板。”这在梦境比试里面,除了极其浓厚的灵力以外还要与其匹配的神识。那劳什子大弟子便是神识强大的主儿……
她就是用远在数千年后的海棠花树枝想,都能想到这估计是故意的。可这想到了?她能说出来吗?她说了会有人信吗?会有人相信,善名远传的羽然真人,他身边的人或是他自己,正在操纵这场比试?他们只会说,你真的是失心疯了!这就是人啊……这就是把权势、利益、威名,看在第一位的人啊。
……
“吱呀——吱呀——吱呀——”什么声音,在空旷的梦境里回荡?“轰隆——轰隆——轰隆——”晴天霹雳,直直打在地面上。“噼啪——噼啪——噼啪——”战斗声起,剑光一道道交错在空中。“铿锵——铿锵——铿锵——”碰撞声传,回声回荡在整个世界。
丰盛几乎听不清任何声音!他处在一个极为压迫的地方,小到连基本移动都是问题。来自于不知何处传来的威严感,更是重重击打着他的内心。整个人都软了。这种被人压着打的感觉……真是让他极为不舒服。
可不舒服又能怎么样呢?是他技不如人。
丰盛站在这里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要是他就这么输了,那些人会怎么看宗主?!会怎么看阿峨?!他们会说,原来霜宗也不过如此嘛!这么差!都是输的!他们会看不起这个“家”,会看不起悉心呵护悉心教导他们的宗主,会看不起天真活泼的阿峨,也会看不起,这个充满爱与欢乐的地方!
那边会读心术的晚花妖:“……………………晚哥哥你看,人是不能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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