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始回答。
“回这位贵客,我今年十一,是这家油铺掌柜的女儿,现下放春假,所以在这里帮忙。”
怀虚见了这小丫头,也忍不住搭话:
“自从来了青成郡,我也发现这里的风水真是养人,生出来的姑娘不是美貌,就是机灵。比我在京城见到的故作娇矜的小姐,强了不知多少倍呢。”
这话说完,卫凌濯拿着茶杯的手腕微微一滞,怀虚和常愈都同时反应过来,常愈问:
“你们不是欲堕方丈的弟子吗?怎么会住在京城?”
怀虚吞吐犹豫,卫凌濯就说话了:
“我早已经同顾恙说过了,我只是在山上待过一段时间,并非欲堕方丈的嫡系弟子,怀虚后来被我带下山,从此以后跟我在京城,你清樽阁的弟子也不是要在山上死守到老待一辈子吧?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呆过几年是假,带自己下山却是真。公子这话半真半假,可是他却说的理直气壮,毫不心虚,甚至还反问回去,不愧是他家王爷。
常愈被噎了这么一下,当然也没有回答那个明显不友好的问题,只好转过去和小姑娘谈话来缓解尴尬。
“你爹现在应该在和你们东家宋老爷商量事宜呢,你这么聪明,不如和我们说说宋老爷吧?他怎么有这么多家铺子,这么有钱啊?按说你是小孩,可能不知道这些,也不该来问你,也不知你答不答的上来啊?”
小孩毕竟是小孩,小小的激将法就足以让她说下去。
“我虽然是小孩,可是我家只有我和哥哥两个人,爹说了,以后这些都是要我们共同来料理的,我都知道,你可别看不起人!”
“哈哈,哎呦,你厉害了,我可都不知道这些呢,说来教给我听吧?小夫子?“
常愈计划得逞,脸上露出平日里逗师弟师妹的笑来。
“宋老爷能挣下这份家产,不仅仅是靠他的经商头脑哦,我爹说宋老爷年轻时刚开始打拼的时候就说了,一定要成为富商巨贾,可是绝对不做奸商,从前宋老爷还做大米生意的时候,就从来没有利用荒年丰年,或者天灾人祸去哄抬米价,现在宋老爷对各个铺子的掌柜都是当做兄弟的。”
怀虚听了半天没听明白:
“可是小妹妹,你还是没有说宋老爷到底是怎样成为青成第一大富户的。”
常愈和卫凌濯都是心中默默无语,只有那小姑娘一板正经的解释着
“爹说,学会做一个好商人,还要先学会做人。宋老爷对自己做生意时用道德的自我约束,和他对各个商户的体谅,就是宋老爷做过的最成功的,一本万利的生意。”
听小姑娘这么说,常愈心中对宋老爷顽固老头的看法倒是扭转了几分。
小姑娘见他们都不说话了,才想起来他们只是才认识的客人,为什么要和他们说这么多啊。
爹爹总是教导自己说多错多,万一这会自己说错话了怎么办。她心中正忐忑之际,宋老爷和掌柜的就都进来了。
“月儿,在和客人聊什么呢?今日有没有好好看功课啊?“
说着又向他们介绍:
“这是小女闰月,各位可没有等得烦闷吧?”
这闰掌柜面带笑颜,客客气气的,可是一旁的宋老爷却是面色阴郁,一副忧愁围绕的样子。
闰掌柜让闰月搬来两把椅子,他和宋老爷都在这桌边坐下。
“你们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快些说吧,实在不是我有意怠慢你们,只是我还有事,你们说完,我可以吩咐人送你们去我府上,和顾姑娘一起在那用晚膳。”
常愈本想开口就问,卫凌濯却使了一个眼色,就这么一犹豫,本来已经出去了的闰月又回来了,还一副很心急的样子。
“爹,老爷,当铺那边来人说,黎珠燕带了去当铺闹事了,说是她朋友张小姐的东西当进去之后赎出来被人换成了赝品。”
闰掌柜眉头一皱,宋老爷却是气的站起来,猛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