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孤单都是被放大的,越挣脱越外显。
元旦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有余,周一那天终于结束了所有的事情,我也被安排,又回到了班级。
鹿鹿像只护崽的母鸡,每时每刻我都能热烈的地感受到来自身后殷切关注。像打在身上的一束追光灯,赤裸裸,逃不过。几乎每节课都会收到她桌下传来的问候,不愿意开口说话的我一定让她很着急。能表达心意的“没事”字眼,或许她眼里似是反话。
下课铃声响起来了,所有人有序而迅速地离开教室,走向食堂,我们也像往常一样,随着匆匆的人流往前。一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于他人而言,也确实什么都不曾发生。
除了元旦那天阳光难得出来,这几日也是阴阴沉沉,灰蒙蒙的天气笼罩着上空,压抑着我的心脏,好像要炸裂了一般。孤独的感觉在人群里越放越大,大到冬季的寒冷仿佛只袭击着我一个人。
友谊是什么,或许就如他们这般,一切照旧,没有些无关痛痒的询问,留得感同身受的陪伴。聊天的问题都变成是否的回答,不会逼着我说话,可以点头摇头回应所有。既不尴尬,也不勉强。我懂这份理解与包容,并置于心尖永怀感恩。
午休时,语文老师把我一个人叫去了办公室,聊了半个多小时。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语文老师的细腻,她察觉人心的能力很敏锐,和她的谈话中,你能感受到温柔的抚慰。若不是陷于悲伤的情绪太过决绝,或许在她温柔的劝慰下,我会明朗些许。
有些伤痛会随着时间的消失而减退,但有些刺骨在时间荡涤下历久弥新。世上所有的情绪没有对错分别,至于它带来的好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在于你观念抉择。
因为新年临近,老爸他们本来决定过完年再去上海。我在心里思忖着:这学期最后些日子,我每天放学回家,岂不是又要过回以前,难道又回到了上海那些年。吃过饭,我回到房间,老爸房间里传出来的争吵声显得格外刺耳。侧过身,悄悄拧开门,以便声音清晰地被听到。
“还有一个不到一个月不就过年了吗?我周五去上海接晓宇回来,你在家陪陪晓郝。”
“我不在家待着,你陪她吧,我去陪我儿子”
“他反正寄宿,你去也是等,我看晓郝这几天情绪不太对劲。”
“有吗?她爷爷走不一滴眼泪都没掉,整个人不和以前一样安静的。我懒得和她说,说半天话也就吱个声,你要担心你自己去问问。”
“你是她妈!”
“你看她叫过我一声妈吗!喊过你一声爸没!我是继母,你可是亲爹,要去你去。”
……
争吵声呛了很久,我还是决定不听了,锁上了门。
这个世界上很多种亲子关系,大多数是亲密性,在我这里隔阂永远大于亲密。准确来说,除了法律血缘将我和这个家庭捆绑,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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