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周逸这个磨蹭鬼。余先生可是最守时从不迟到的人。
拿了蛋糕,我们直奔希文家。原来午饭是在希文家。那时,我开始慢慢熟悉和他们一起玩,对于他们有什么安排,我都看似熟练地跟随着。
那种安心和信任现在想来,依旧还是很美好。
希文在门口张望着,看我们来了,笑着直往这边跑,许是假期还能见着鹿鹿高兴的。
他接过余先生手里的蛋糕,把我们往包厢领。放下蛋糕后,我们被带去了三楼。春华酒楼一二层是会客厅。希文他们一家都住在三楼。
才十点多钟,阿姨也让我们在楼上玩会,说饭做好了在叫我们。
看着希文的房间整整齐齐,像是被打扫过的痕迹。但是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周逸走到衣柜旁边,不怀好意地笑着,随意一伸手便打开了柜门。只见衣服,篮球,袜子,还有零食袋子,拆开的,没拆的都乱七八糟的溜了下来。原来这才是真相呀。
我和鹿鹿哇了一声。
“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下次能换个地方藏吗?怎么从小时候开始,藏东西都只放衣柜呢。”周逸挑衅着。
“昨天晚上就告诉你,都不收拾的吗?”余先生也补着刀。
“你们真的神烦,非要看这干嘛呀。”希文一边弯着腰收拾一堆“乱七八糟”,一边抱怨,解释着。“昨晚上打游戏,熬夜了,早上睡过了。”
“得让夏鹿看到你真实的一面。”周逸朝鹿看过来。
“我早猜到他是这样的了。”鹿摇着头回应。
我们就那样笑着,看希文勤勤恳恳地整理。
那时候无论真实的一面,还是堂惶一面,只要他是你喜欢的人,好像都可以接纳,无限包容。随着年纪的增长,好像这种认知越降越偏颇,一点点鸡毛蒜皮都堆积于胸怀。总认为真实是现实,堂惶是虚伪。这不是广博了,是我们太计较了罢了。
十一点半的时候,阿姨叫我们下楼吃饭。在包厢里,我看到了烤鱼和红烧鱼,一桌子两个鱼总觉得有点突兀。昨天下午鹿鹿逛街还在问我想吃什么菜。原来是偷偷服务于余先生了。
希文抱着妹妹和我们一起吃饭,小丫头依偎在哥哥的怀里很是乖巧。
“淋雨呀,你能坐旁边椅子,让哥哥好好吃个饭吗?”希文朝着妹妹恳求着。
小丫头淡定地的摇摇头。引得我们捧腹大笑。
“她名字叫‘淋雨’?”我好奇问道。
“大名叫林诗语,小名叫‘淋雨’,我叫的,好记。”希文边回答边给妹妹夹菜喂饭。
“我是诗雨,不是淋雨。”小丫头义正言辞地纠正道。
这幅画面应该被拍下来才对。等淋雨长大了,会是一份难忘的回忆。我正想着,对面坐着的余先生举起了相机,淋雨见着相机,竟然挺起身来冲着镜头,比了一个剪刀手。
吃过午饭,送礼物的环节。余先生带了个大布袋,正好装下我们几个的礼物。心里想着果然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