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阳有些诧异地看着梵信然,他伸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地点了下,含笑道,“我与夫人心心相犀,又怎不知夫人心中所忧呢?”
宋平阳嗔了他一眼,冷哼道,“还算你有些良心。”
就算如此,宋平阳也不能让梵音留下来,她不是省油的灯,而将梵音赶出去,她才更方便出手。
“梵音还是跟着她印德宁一道离开,我自有办法让瑶儿顶了她的名。”宋平阳冷哼道,也不再隐藏自己的计划。
“那好,那便让她跟她那个娘一起走!”梵信然连忙应下。
他绝不能惹宋平阳不高兴,她一旦狠下心,他的地位怕是不保。
对宋平阳,他太了解了。
宋平阳见他站着不动,催促道,“你还站着做什么?”
“怎么了?”梵信然有些困惑。
“写休书啊!”她今日必要盯着梵信然将休身给写了。
依着梵信然的性格,肯定是会一拖再拖。
“是是是!为夫马上去写。”梵信然忙走到书桌后,提笔开始写下休书。
宋平阳满意地走到书桌边,看着梵信然写。
直至最后一个字落下,梵信然在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又盖了章,宋平阳这才满意。
“夫人,这下可满意?”梵信然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
“这还差不多!”宋平阳顺势靠到了他的怀里,梵信然出门公干了半个多有,夫妻二人自是免不了在书房里好一番的亲近。
事后,宋平阳靠在他的怀中,伸手摸着梵信然高高肿起的脸颊,心疼道,“还疼吗?”
梵信然摇头,“不疼了!”
“是我下手太重了,瑶儿那里应该还有生肌膏,我去拿来给你抹点儿,消肿定能快一些。”言罢,宋平阳就欲起身。
听到生肌膏,梵信然自是免不了一阵的肉疼。
1200万两啊!!!
这是侯府所有的积蓄,现在可真的是穷得叮当响了。
“那东西金贵,我的脸晚上热敷下就能消肿,别浪费。”梵信然将她拉了回来。
宋平阳闻言,这才没有起身,视线落在书桌上的那封休书上,眼底勾起一抹冷笑。
她倒要看看,梵音她们被赶了侯府后,如何活下来。
“侯爷!”屋外,传来随从的声音。
“何事?”梵信然将宋平阳拉了起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都州衙门那边来人了。”
“我马上便来。”
梵信然回过身,抱了抱宋平阳,“夫人……”
“你去忙你的吧!”
梵信然在她的眉心落了一吻,“晚上再好好疼你!”
“你坏!”宋平阳嗔道。
梵信然心情颇好,哈哈笑着就出了书房。
直至他走远,宋平阳这才起身整理有些凌乱的发髻,走到了书桌边拿起那封休书,冷哼了一声出了书房,直接带着下人浩浩荡荡地往印德宁的小院子走去。
……
“音儿,待你有能力时,便远离侯府,这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窝,娘亲不求别的,就想你一世安康,找个知……”
“嘘……”梵音直接打断了印德宁的话,她低声道,“娘亲,宋平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