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摇了摇头,“没事,方才只是没有听到你的脚步声,有些害怕罢了。”
谢礼微微颔首,“在下自小脚步声就轻。”
其实不然,他再秦璇璇回头前便已经察觉到了。
随即使用轻功走的。
这才使得秦璇璇虽然没听到谢礼的脚步声,也没看到他的人影。
却在回头时,发现谢礼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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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秦璇璇后,谢礼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草屋中。
而是径直去了一个地方。
慈安寺。
谢礼手执黑棋,棋子落,这一局可谓是输赢明摆着,胜负已定。
谢礼朝面前的僧人拱手道:“净空大师可谓高人,在下甘拜下风。”
净空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谢公子心不在棋局,否则以谢公子聪明剔透的心思,又怎会让老衲赢了?”
谢礼笑了笑,不置可否。
“轻歌,给谢公子倒杯茶。”
净空喊了个名字,随即一名小童出现。
给谢礼和净空大师斟了杯茶,随即又离开了。
茶倒满,净空大师先是小酌一口,看着面前心不在焉把玩着手里的茶盏的人,笑了两声。
“佛曰:人生三大悲,分别为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看来谢公子目前三样都有。”
谢礼低眸轻笑了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让大师见笑了。”
净空大师摇了摇头,“人本来就有七情六欲,古往今来,能看透的都已在慈安寺修行,谢公子心思玲珑剔透,栽到情字上倒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理解。”
谢礼只是笑,摇了摇头,并未答话。
情字?
那倒还不至于。
须臾,谢礼薄唇轻启,“大师,今日深夜邀您前来,一是想让您护在下周全,二是想向您借静隐一用。”
静安点头,表示同意,“静隐本就是谢公子您的人,您若想带他走,老衲绝无多言。”
谢礼摇头,语气不可多得的温温和和,“大师误会了,我只想让静隐替我在郊外那间草屋中待上几日。”
“让静隐待在草屋中,莫不是谢公子您要出去?”
还未等谢礼回答,静安便摇了摇头,摸着自己的胡子,笑了出声,“倒是老衲糊涂了,下月初七便是圣上祭祀之日,你也该出去准备了。”
谢礼没有接话,却冲净空颔首。
随即与他碰了碰杯盏。
“不过……近日京城可是不太平,谢公子确定要出去?”
净空大师问道,不怪他多问,只是京城眼下实在是不太平,况且……
“劳大师费心,在下都已准备妥当。”谢礼面色淡淡。
“那谢公子什么时辰启程?”
净空大师也不好说些什么劝他,只得问什么时辰出发。
“一个时辰后。”
谢礼沉吟片刻,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开的口。
净空大师点了点头,便起身,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既然如此,那老衲便不在谢公子这里多留了,老衲明日便让静隐去郊外住几日,还望谢公子早日归来。”
谢礼也双手合十,向净空大师鞠了一躬,“多谢大师。”
他知道,净空大师是在为他着想。
静隐原本便是梅姨手底下的人,精通易容之术。
后来被梅姨赐给了她,但他却不得轻易露面。
所以谢礼便将他安排在了慈安寺里面,托净空大师照料。
而静隐眼下必不能去草屋中,因为慈安寺僧人晚上不能出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