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卫离落转身,只见王安鸣捂着肚子径直跪到了地上,满手都是血,而那个刚刚还躺在草席上奄奄一息的“病患”此刻握着一把满是鲜血的匕首再次发力朝卫离落捅了过来。
卫离落一手抱起王安鸣圜身向后退去,一手拔下千音簪向那歹徒掷去。
千音簪感到主人因怒火带起的战栗,在疾驰中伴着低沉的空鸣化作利剑凝云,硬是将那歹徒死死定在了墙上。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小不点,小不点,你怎么样?”卫离落忙把王安鸣放下,用手捂住他的伤口,可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薛忞,怎么办?薛忞。”卫离落望向跪地检查伤口的薛忞。
“老大……我肚子疼……”王安鸣的额头上大汗淋漓。
“我知道,我知道,忍一忍,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卫离落的声音因为恐惧止不住的颤抖。
血还在泉涌一般往外流,不消片刻已是一片血泊。王安鸣头一偏,昏了过去。
卫离落心里一惊,抬头对上薛忞赤红的双目,“怎么样?你说话啊!”
“伤口太深!”薛忞一把抱起王安鸣往住的地方走。
卫离落起身目光扫过那墙上的凶徒,抬手一收,带血的凝云回到手中,那凶徒从墙上滑落,跪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已经了无生气。
不论是晋王提前埋伏的人,还是恩将仇报的人,都不重要了。
卫离落守在床边看薛忞给王安鸣处理伤口,换走了一盆又一盆血水,可纱布又一次一次被鲜血浸湿。
那个下午还围在身边拉着自己衣摆,闹着要快点去安阳找大哥哥的小屁孩,现在就这么不省人事的躺在那,一动不动。卫离落看薛忞已经上前探过好几次鼻息。
已是深夜了,薛忞换下带血的纱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止不住血,撑不了多久,即刻启程回安阳找太医吧!”
卫离落猛然回过神来,回安阳,找太医,“魏衡!楚括!”
一直守在门口的二人推门而入。
“整顿人马,即刻归京!”卫离落凝眉思索,“楚叔叔,你带着你的人护送柳老从大路往京,魏衡你和我一起从云青峰穿行归京。”
“此次归京,路上必有截杀,切记小心行事。”
“殿下,柳老是重要证人,从官道回去,恐有不妥。”楚括担忧到。
“照我说的做!”卫离落暗暗攥紧了拳头。
“是!”楚括和魏衡领命出门执行。
王安鸣的伤势已经耽搁不起了,务必要确保万无一失。
不消片刻,队伍便整顿完毕,卫离落抱起还在昏迷不醒的王安鸣上了马车。
队伍走到青禾城门口的时候遭到了第一次拦截。
卫离落走下马车看着站在城门口的孙恪成,“尚书大人,当真要拦?”
“别无选择!”
“造孽太深,会殃及家人的,你知道的,拦不住我,只是徒增伤亡而已,况且你那佳胥又没真的指望你能把我困在这城里。”
而在千里之外的晋王府中,李景渲悠闲的倚在案边品茶。
“殿下,不入宫去求证圣旨真假吗?”伊程金躬身问。
“本就是假的东西,有什么好求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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