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田抱着白兰,*屏蔽的关键字*起来的溯行军却越来越多,大批的检非违使也围拢过来,白发少年从始至终都面带微笑,吃完整袋子棉花糖,还给新田塞了一颗。
“看来时间差不多了~”白兰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拿出火箭炮,对准新田,“那么就拜托你啦~新田君~”
问题学生一脸懵的被十年火箭炮砸了一脸,他被打中的时候还尽力抵挡着溯行军,结果保护着的人送了他一程。
新田消失的瞬间,斯坦因的刀刃抵上白兰的脖颈,“他在哪?!”
“现在需要担心的可不是新田君哦~”白兰透过斯坦因看向黑压压的溯行军,“不把这些家伙干掉可不行呢~”
同时感受到主公的灵力消失的刀剑们,纷纷赶往新田消失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紧密连接的另一头消失了,刀剑们就仿佛断线的风筝,虚浮飘摇在此世,恐慌像细网蔓延在心尖,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收紧。
刀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却被乌泱泱的溯行军挡住去路,黑压压的乌云伴随着电闪雷鸣,大雨淋湿刀剑们繁复的衣衫,那绵密的冷顺着湿透的布料侵入肌肤,凝结在心头。
“乱,我、我感觉不到主公了呜呜呜。”包丁的汤包撒开,各色糖果掉落在地上,此刻他无心去捡,再好吃的糖果都无法缓解他的心情。
“主公、主公一定是被溯行军困住了!”平时弱气的五虎退此刻走到最前面,他拔出短刀,刀尖对准溯行军,被恐惧逼到绝境,无畏的勇气焕发出来,“只要把他们都打倒,主公他就会出现的!”
虽然并灭有击退五虎,但他这次,要为了主人打退溯行军。
短刀们最先反应过来,机动快的他们率先冲进溯行军和检非违使的包围圈。
打刀和胁差随即也加入战场,冷静最慢的反而是太刀组,以成年男子显现于世的他们承受着更多更复杂的情绪,刀剑的付丧神第一次被无措、迷茫、恐惧、愤怒、悲伤、悔恨填满,握刀那只手紧紧攥着刀把,却怎么也拔不出刀。
与主人的联系彻底断了。
感觉不到了。
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如果打倒全部的溯行军之后还是没有主公的身影怎么办?
好冷啊。
明明是刀剑,为什么还会怕冷?
又为什么,拔不出刀也移不动脚步?
既然是依托于主人存在于世的,那没了主人,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溯行军身上散发的黑气笼罩上刀剑,侵蚀着露出破绽的心防。
他们显现的时间尚且短暂,作为刀和作为人的区别不光是在外形上,那颗复杂的心才是最大的不同,金属冶炼的锋利刀剑度过千年,任岁月变迁人事转换,刀剑依旧是刀剑。
可是现在有了人类的心。
他们不在只是看着持有刀剑的人,而是真切的与主公生活在一起。
当与主人的灵力连接断开,所经历过一切杀伐血腥的经历全部涌入脑海,套在栗发少年的身上,溯行军黑色的雾气眼看就要困住他们。
“现在不要想了!”萤丸速度最慢,但他坚定地拔出大太刀,“主人不会离开我们的!”
“......抱歉,这样真是不帅气啊。”烛台切光忠闭了闭眼睛,不再犹豫,冲入包围,就算想的再多,此时他们也并没有其他选择。
被十年火箭炮打中的新田,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隧道里被某种莫名的推力推着向前飞,什么也看不清,直到“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森林里响起,新田边揉着摔疼的部位边伸手掀开头顶的盖子。
然后新田震惊的发现自己好像是降落到了一口棺材里。
歪?这是什么恐怖片现场吗?
问题学生发现自从和mafia建立友情后,总能碰到意想不到的操作。
阔怕。
他看向墓碑上刻着的字,想知道自己这是出现在谁的棺材里。
结果,只见石刻的墓碑上写着隽永的四个字——新田牧男。
凸(艹皿艹)!!!!!
我*屏蔽的关键字*?
我、我死、*屏蔽的关键字*?!
现在新田陷入两难境地,他一方面非常想看墓碑上的时间,想知道自己活了多久,另一边又不敢看,怕知道时间后有压力。
天人交战后,新田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
“这么早?!”
墓碑上的时间显示是他16岁的年纪,而新田今年刚好十六岁。
嗯,绝对是刻字的人刻错了。
如此安慰完自己,新田把棺材盖子盖回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稳步离开。
他摸摸口袋拿出手机,果然和被圣杯带走时一样,手机变成一块板砖。
“你是什么人?”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距棺材的不远处响起,秋田藤四郎有些戒备的盯着新田,但当他看清对方的长相时愣在原地。
他是刀剑同伴们召唤来的,并没有见过主人,对已逝主人的了解全部来自画像和照片,以及刀剑为主人做的和歌。
不过此时他可以肯定,这个从主人棺材里出来的少年,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可惜他不是主公召唤的刀剑,无法感受灵力波动。
“您等一下,我去叫乱!”秋田说完飞快跑走了,带着乱藤四郎回来。
“新田尼?”乱不敢置信的看着栗发少年,泪水染上眼眶,十年后的乱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可此时他却像十年前一样跑到新田的面前,紧紧地拥抱着对方,声音有些呜咽,“新田你,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一切都显得不真实,乱拉着新田不撒手。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可是三日月他们已经......”
不明白十年后发生了什么的新田起初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乱的反应便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轻轻的拍着乱的后背,想让对方先把情绪稳定下来。
“新田尼,我好想你,我们都好想你,别再离开了......”乱此时已经语无伦次了,也不管新田有没有听明白,只是一味的将头埋在对方的怀里贪婪的呼吸着属于主公的气息,他不想再一次离开这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乱酱,别哭,我在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新田虽然还没缓过来自己16岁就英年早逝的事情,但是现在显然有更重要的,可以解决的境况需要他,他便耐心的安慰乱,听他说目前的情况。
原来这里的时间线已经是十年后,而新田十年前就被人杀害去世,刀剑们有的离开,有的留下,像是秋田等刀剑都是新田去世后由乱召唤出来的,他们一起住在新田墓地的附近,守护在这里十年。
“那离开的人去哪了?事务所呢?”
“事务所现在归治崎管,离开的人......”乱犹豫半响,欲言又止,他不忍心说出同伴们的现状。
新田蹲下身,暖栗色的眼睛闪着乱梦中经常梦到的光彩,他鼓励着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告诉我,不要怕,我们会一起度过难关的。”
“......三日月他们,暗堕了。”泪水再次溢出,乱没忍住不哭,在新田面前,他似乎又回到十年前,还是那个不需要控制情绪的小短刀。
“暗堕?”新田重复了一遍,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但看乱的样子,也知道这对刀剑来说肯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乱,主人,应该是因为彭格列家族十年火箭炮的缘故才会来到这里,他......还要回到十年前的。”秋田也不想打断这等了十年的重逢,但还有更重要的情报必须传递给十年前的新田。
“不,不,新田尼不会走的......”
“乱!”秋田拉住乱,“你冷静一点,快把秘鲁菲奥雷家族的事情告诉主公!”
本来还不想接受主公过几分钟就会离开的乱,听到这个名字瞬间爆起杀气,曾经让他陷入崩溃的仇恨竟使乱冷静下来。
“新田尼,你回去后一定要解决了这个人。”说到那个开启他噩梦的名字,乱连语气都透着金属的冷凌,他将橘发青年的照片举到新田的面前,那双新田印象里总是灵动活泼的蓝色眼睛压抑着血色红光,“这个人叫入江正一,十年前的彭格列十代首领与他应该已经有接触了,十年后的事情都是他干的,转告里包恩先生,他一定能找到入江正一!”
“入江正一......?”完全没听说过的名字。
说实话,新田还以为自己是被敌联盟,或者溯行军杀的呢,结果万万没想到,是个不认识的人。
接下来,乱又说了一些这十年发生的事,时间过了近半个二十分钟,新田并没有如他们预想的那样炸出粉色烟雾,回到十年后。
于是乱和秋田决定先他回刀剑们驻扎的营地,小短刀们一左一右牵着新田的手,既为他无法正常回去而担忧,又因为他可以继续留下而期待、高兴。
这种喜忧参半的情绪维持到把新田带回营地,留守的刀剑们楞了半响全都跑过来围住新田。
大家惊喜地看着他们的主公。
年轻健康,正是少年最具青春活力的时候。
新田看到许多生面孔,大多数都是不认识的刀剑,熟悉的只有几把小短刀,除了乱,还有退、平野、前田和厚,一位水蓝色头发的青年领着他们,听短刀们介绍,他是粟田口的大哥,名唤一期一振。
“常听弟弟们提起您,今日终于有幸见到主公。”一期一振是位及其有礼的青年,皇室御物纵使在这简陋的境地也遵从严谨的礼数,恭敬而谦和。
“主、主公您回来了qaq?”五虎退和小老虎们扑到新田身上,他在主公走后一直强忍着不哭,安慰兄弟们,可再次见到十年未见的主公,挤压的情绪失控了。
平野和前田也跑过来,厚很男子汉的抹了下眼角,硬是没有大哭出来,眼睛一直紧盯着新田。
安抚着小短刀们,新田发现少了一个喜欢吃糖的孩子,“包丁呢?出去了?”
几人听到这个名字都身体一僵,紧攥着小拳头不说话。
意识到包丁可能也是像其他离开的刀剑一样,如乱所说的,暗堕。新田搂过几个小孩子,将个性注入,缓解他们心底的悲伤。
“我会把他们都找回来的。”栗发少年保证道,*屏蔽的关键字*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现在他来了,那么就一定要保护好刀剑们。
“这可真是吓到了我。”还未等新田再认识其他刀剑,这熟悉的声音和让人头疼的发言就传入耳中。
“鹤——你是鹤丸?”迟疑地唤出他的名字,新田几小时前才在事务所里和他一起开过party,对眼前的鹤丸国永既熟悉又陌生。
纯白的鹤浸染了黑色,漆黑的头发和纯黑的衣服,甚至连眼白都变成了黑色,他周身缭绕着似有若无的黑雾,曾被新田握在掌中赞叹的刀鞘也被黑雾覆盖,看不出形状,危险的暴虐翻腾在雾气低下,浓重的血腥满溢出来。
这就是暗堕吗?
新田试探着向他走了一步,鹤丸却立刻后退了三步。
......
新田不再移动,总觉得自己真的吓到这只黑鹤了。
浑身漆黑的鹤丸国永也没再后退,他睁大眼睛盯着新田,暗堕后他五感都不太灵敏,此时也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朦胧又模糊。
可确定的是,少年身上的灵力波动。
那唤醒他的灵力波动,永远不会认错。
这是他的主公。
他的主公回来了。
人生不能没有惊吓,不然心就会先一步死去。
不愧是主公,能一次性给出这种级别的惊吓。
沉寂了十年的心活过来,鹤丸却无法靠近新田。
他已经暗堕了,熟悉的气息就在眼前,他们之间却需要保持着距离,他不希望自己的暗堕沾染上主公。
黑鹤又退开一步,他再看一眼新田的夙愿已经达成,该是去了解因果的时刻了。
纯黑的鹤扇动翅膀,像是要飞向远方的深渊,没有词语能形容他眼中神情。
“鹤丸!”新田察觉到他的意图,焕发肾上腺素却只抓到了一团雾气,摊开手,几张彩色的纸片停留在掌心,是鹤丸恶作剧的常用道具。
没有思考的时间,很快十年后的彭格列十代守护者就找上营地,带新田和刀剑们去位于并盛的基地,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有新田和几把熟悉的小短刀去了,其他人留在营地,做出一切如旧的假象。
临走前,名叫和泉守兼定的打刀拿出一对耳钉,说这是崛川国广的,如果能见到的话,拜托新田带给他。
和泉守旁边,一身蓝衣的大和守安定拿出瓶指甲油,是想带给加州清光的。
新田之前倒是总听说他俩,只不过十年前是听清光和崛川提安定、兼桑,现在全倒过来了。
等到了彭格列的基地,新田总算见到了同时代的熟人。
“阿纲和宫岛,你怎么也来了?”
“新田前辈!”
“新田君!”
沢田纲吉刚到十年后的世界时是崩溃的,当然,任谁从自己的棺材里出来心灵都会受到难以磨灭的创伤。
尤其当纲吉听说,这一时间线,他、新田前辈、宫岛学姐,三人全部都是平躺棺材板的状况,只是国中生的十代首领非常抗拒接受未来发生的事实。
好在前辈和学姐也回来了,有同时代的人陪着,总算安心些。
在彭格列基地里,新田也总算能对现在有个全面的认知。
秘鲁菲奥雷家族的首领致力于争夺7的三次方,想以此统治世界,而且据说快成功了,也是他们家族害未来的纲吉丧命(纲吉:...);而刀剑们在新田死后(新田:...)分成两派,一派坚守历史继续与溯行军战斗,召唤新同伴,另一派则和溯行军合作,想找到方法回到过去阻止新田的死亡,他的事务所此时也完全易手,言峰绮礼失踪,全权归治崎管,最近则传出治崎要和敌联盟合作的消息;宫岛玲美在未来被检非违使杀害(宫岛:...),猜测是因为她体内圣杯的力量,不过她死后,两位英灵——吉尔伽美什和奥斯曼狄斯也先后陷入沉睡。
总的来说,目前的局势大致分为三派,一派是以彭格列、职业英雄们和刀剑们为首的维护世界和平派;一派是以暗堕刀剑、时间溯行军组成的改变历史派,有很多彭格列的盟友和家族成员加入他们,想共同改变历史,阻止三人的死亡;最后一派是由秘鲁菲奥雷家族为首的统治世界派,这一派目前实力最强劲,也是主要敌人。
“嘛,你们从现在开始就去拯救世界吧。”里包恩来到十年后依旧气定神闲,喝着咖啡把拯救世界四个字说的像‘准备吃饭’一样。
“咋救?您说咋救啊?”宫岛玲美现在都没缓过来自己年纪轻轻就去世的未来,无力地瘫坐椅子上。
绝望.jpg
纲吉更倒霉,被十年后的云雀恭弥拉走训练,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活脱脱变成一只惊吓兔叽。
随后宫岛玲美就被安排去用圣杯的力量唤醒两位沉睡多时的王者,做不到也要努力做到,不然保不准就是被死气弹代劳的下场。
里包恩,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是个‘狼人’。
新田还准备秘密回一趟事务所,结果基地的警报想了,说是一阵暗堕刀剑刚刚闯入。
来人有着狐耳和狐尾,脸上暗红的妖纹更添野性,锋利的尖齿直直咬向新田。
“等等!别咬啊!”
问题学生归期还是被狐狸咬住了手背,对方并没有咬得很用力,牙齿得尖端微微刺入皮肤,灵活得舌头卷走两滴血珠。
“是小狐丸吗?”新田认出太刀的身份,只见小狐丸细致地舔着他的手背,蹲坐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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