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纮不由大怒,一拍桌子,茶水都溢出来了,伸手指着盛长枫,“说你的事呢,你倒问起老子来了。”
“父亲请息怒,枫儿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盛长枫呵呵一笑,用眼角看了盛纮一眼,“刚才的问题,连父亲这个久经官场的老油条都不知如何作答,枫儿又怎知答案呢,父亲,所以,枫儿何错之有啊。”
“你…你还言辞凿凿了。”盛纮站了起来,围着盛长枫转了一圈,“去那污秽之地也就算了,你居然还为争夺一个歌姬,与人大打出手,可有此事啊?”
盛长枫大吃一惊,歌姬?自己还大打出手?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有,这都哪跟哪啊!自己一个青春美少年,争什么歌姬啊!
“父亲,这是无稽之谈啊,别说争夺歌姬了,我就连看都没看几眼!到了瓦子,我看的是皮影戏啊,请父亲明鉴!”盛长枫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眼睛盯着盛纮,“父亲,是谁告诉你,枫儿去瓦子的?”
“你还好意思问谁,是冬荣在大街上听旁人议论的。”盛纮转头朝着门外大喊,“冬荣,你进来,把你听见的都告诉这个逆子。”
冬荣走了进来,就把他听见的告诉了盛长枫。
盛长枫越听越皱眉,这内容也太过详细了,就好像这人亲眼所见一样,除了歌姬这部分,其余的全是真的,也包括打架那部分,只是把原因改成了争夺歌姬。
“怎么,没话说了吧!”盛纮冷冷一笑,“盛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父亲,你不信枫儿吗?”
“我信你?这里面时间、地点说的多具体啊,我怎么信你!”
“父亲,枫儿平时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我是传言中那种人吗!再说,我还未到弱冠之年,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歌姬而大打出手!”盛长枫挠了挠鼻子,见盛纮的表情,略有失望,但还是再想解释一番,“父亲,昨晚才发生的事情,今日就有人议论,还让冬荣听见,再传入父亲耳中,不免太过刻意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检点,非要去那污秽之地,丢了盛家的脸面,让人拿住了把柄,不然怎么会有议论。”盛纮一甩袖子,坐会椅子上,“我们盛家是书香门第,你如此放浪形骸,实属丢了盛家的脸,罚你去祠堂跪三个时辰,以此警示!”
“父亲,我又没错,为何要罚我!”盛长枫眉头一皱,心中有点怒气,“我都说了,这是无稽之谈,父亲为何不信?”
“你去瓦子没?”
“去了。”
“那就该罚!”
“去瓦子就该罚?为何?国法还是家规?”盛长枫强压怒火,尽量用平静地语气,“父亲,既然瓦子能开业,就证明是国法所融;至于咱们盛家的家法,倒是有不许流连烟花柳巷,没说不许去勾栏瓦舍。父亲,枫儿何错之有?”
“你!你敢忤逆于我?”盛纮瞪着眼睛,怒视着盛长枫。
“枫儿不敢,只是不想承受这不白之冤罢了。”盛长枫轻蔑一笑,嘴角一撇,“父亲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枫儿这次是被人冤枉的,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被人冤枉?你要是不去那种污秽之地,别人就是想冤枉你,也找不到你人啊,还是你自己的不争气!才让人抓住了把柄!”盛纮端起茶盏,瞟了盛长枫一眼,“还有,为父如何当官,还用你这个少年郎教吗!”
盛长枫目瞪口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没想到,盛纮做为一个父亲,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冤枉人的人没错,而被冤枉的人是不对,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