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翠蝉,银姐,你们先去马车那等我,我与长枫说会儿话。”华兰转头吩咐道。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应了一声,便向大门走去。
“大姐姐,在袁家过的可好?姐夫对你还好?”盛长枫望了一下两个丫鬟到背影,见她们已走到了大门口。
华兰会心一笑,自己这个三弟还真是成长了,“长枫,我在袁府还挺好的,你不用担心,你在书塾要好好念书,争取金榜题名,好光耀盛家。”
盛长枫低着头,挠了挠额头,不自然地一笑,怪不得古代有长兄为父、长姐如母的说法呢,这盛华兰还真有长姐为母的神韵。
“怎么,没信心金榜题名吗?”华兰面带微笑,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盛长枫有点羞涩的模样。
“一个金榜题名而已,有何…不是,大姐姐,我都让你带偏了。”盛长枫苦笑一声,然后四处看了看,没有其他任何人,他把声音放低了些,“大姐姐,你觉得忠勤伯爵府如何?”
华兰一愣,略微诧异地看了盛长枫一眼,然后浅浅一笑,“长枫,伯爵府,当然不错了。”
“呵呵…大姐姐,这话也就骗一骗装糊涂的父亲,与…与忠善的大娘子吧。伯爵府是不错,那也分哪家,像永昌伯爵府,那是很厉害,实力堪比大部分国公府了,但…”盛长枫嗤鼻一笑,眼角眉梢挂着不屑,“但不包括忠勤伯府,也就是你的婆家,大姐姐,你那名满汴京的婆婆,不是很友善吧。”
华兰愣住了,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盛长枫,从上看到下,是自己那个喜爱玩乐的三弟没错,可是,这些话居然从他口中说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大姐姐,忠勤伯府亏空无度,你可千万不要拿自己嫁妆,去填充袁家的大窟窿。”盛长枫瞧出华兰的表情,心里无奈至极,哥们儿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大姐姐,忠勤伯未来是要袁家大郎继承的,轮不到大姐夫,你要是用了自己的钱,那就是为他人做嫁妆了。”
盛华兰微张小嘴,惊讶不已,她没想到盛长枫居然和自己说这些,关键是自己在管家之后,才知道袁家的问题,盛长枫待在盛家,他是如何知道的?
“长枫,你…你…如何知晓的?”
“大姐姐,这有何难,只要有心,稍作打听,就会知晓。
再说了,袁家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盛长枫深吸一口气,面容严肃,对着华兰深鞠一躬,“大姐姐,当初是长枫鲁莽,在你纳征之日,差点输了你的聘雁,过后也默不作声,是长枫的不对,大姐姐,对不起!”
华兰一愣,赶紧把他扶起来,“长枫,自家姐弟,你不必如此,再说事情都过了那么久,大姐姐都不记得了。”
“大姐姐,你应该清楚,当初顾二哥与我投壶,是授了袁家大郎的意,那日是你纳征之日,他袁家却如此之做,实属欺人太甚。
后来我与顾二哥交好,从他那里打听了一些袁家的情况;到了汴京城,我总是外出游玩,在酒楼、瓦子之类的地方,也能听见汴京官宦之事;再加上我也结交了一些官宦子弟,又从他们口中打听出了袁家近况。
综合一下就明白他们一个伯爵府,本与我们盛家是门不当户不对,为何会与我们盛家结亲了。”盛长枫看了一眼华兰,眉目如画,温婉贤淑,却嫁入到一个落魄的勋贵之家,而且整个袁家没有一个珍惜她的人,盛长枫轻叹一声,为华兰不值,也为盛纮不耻。
华兰低着头,情绪有点低落。
“大姐姐,袁家是行伍出身,咱们盛家是书香门第,他们袁家娶了你,可以摆脱兵撸子的名号;再有就是…就是袁家大娘子,也就是那你婆母,持家无道,无限填补自己娘家,导致袁家入不敷出。
而我们盛家是商贾起家,盛家大房还是有名的商贾,你要是嫁过去,嫁妆必定不菲,定能补充一下他们袁家的窟窿。”
盛长枫原本还想继续说,但还是闭上了嘴,因为他瞧见华兰情绪有些起伏,眼角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