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盛长柏气定神闲,一副大儒风范。
“荷花娇欲语,愁杀荡舟人。”盛长枫夹起一块羊肉,吃进嘴里,诗会哪有吃重要,毕竟民以食为天。
“哈哈…诸位实力不俗啊,那就继续吧。”吴公子面带微笑,一轮是看不出什么的,“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吴公子的话音一落,柳元城便开口说道。
“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圆荷浮小叶,细麦落轻花。 ”
…
又轮到了盛家兄弟,他们目光再次聚在这里。
“荷侧泻清露,萍开见游鱼。”盛长柏依旧神色如常,用一个字形容盛长枫的状态,那就是稳如狗。
“荷疏一盖缺,树冷半帷空。”盛长枫又吃了一块羊肉,味道还不错,只是这酒,不如他的桂花酒。
“这是谁的诗?为何没有听过?”坐在柳元城下首的青年一脸疑惑。
盛长枫头都没抬,理都没理对方,依旧专心吃他的羊肉,毕竟肉太香了。
“唉,你…”
“酉俊,这首诗是唐太宗的诗,叫《秋日翠微宫》。”柳元城拽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道。
“咳咳…这菜有点咸了,咱们继续继续。”这个叫酉俊的年轻人略显尴尬,赶紧吃盏酒压压惊。
酉俊对面的人捂着嘴在笑。
“都别看了,还不赶紧想下一句,别到时候接不上来,丢人又吃酒。”吴公子打了个圆场,咳嗽一声,“竹影扫秋月,荷衣落古池。”
“方春独荷锄,日暮还灌畦。”柳元城依旧很快地接上。
“糁径杨花铺白毡,点溪荷叶叠青钱。”叫酉俊的青年扬了扬头,把刚才的尴尬一股脑甩掉。
“荷…荷…”刚才捂着嘴笑那位公子,估计只顾着笑了,忘了想诗句了。
“宥尒,你没接上,罚酒吧。”吴公子松了口气,终于有人出错了,不然都以为自己水平不行,出题也太简单了。
“就是,宥尒,吃酒吧,哈哈…”酉俊也催促着,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让你刚才笑话我,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吧。
“哼,不就是一盏酒嘛,苗某还能耍赖不成!”苗宥尒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然后还把酒盏倒过来,抖了三抖,一滴未落,他这么做,是让对面的酉俊看一看,他不是一个耍赖之人。
“好了,继续吧。”吴公子无奈一笑,他认为苗宥尒多此一举。
“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
…
“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盛长柏看了一眼盛长枫,无奈一笑,因为盛长枫从坐下之后,嘴就没停过。
“递迁俱荷泽,同拜忽为邻。”盛长枫嘴还真不停,连说带吃,抬头见盛长柏看着自己,“二哥哥,你也吃啊,不用跟柳公子客气,空着肚子可不是好习惯。”
“你…我吃过了。”盛长柏既无奈又无语,不过他还是轻声提醒了一句,“别吃撑了。”
盛长枫听了盛长柏的话,差点没把嘴里的饭菜喷出来,他没想到,盛长柏这个环境下,还跟自己幽默一次。
柳元城看见盛长枫的模样,嘴角一抽搐,他上次就知晓,这个盛长枫不拘小节,现在看来,这也太不拘了吧。
酉俊又是一脸迷茫,因为这首诗他又没听过,但吃过一次亏,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他转头问柳元城。
柳元城也不厌烦,笑着告诉他,“这首诗是唐朝宰相源乾曜的诗词,诗名叫《奉和御制乾曜与张说宋璟同日上官命宴都堂赐诗》。”
酉俊有点懵,诗没听过也就算了,可这诗名也太长了吧!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长的诗名呢,而且,这首诗也太偏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