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絮其中了。
齐国公个人能力有限,虽贵为朝廷一品大员,实则一点实权也没有,已经被边缘化许久了。
郡主娘娘的娘家更不用说了,你没有兄弟,便借不了娘家之力,你现在也就倚仗皇后的宠爱,但皇后也只是皇后,后宫不能干政,你的宠爱又有何用呢?在皇上与皇后面前露个脸,一点用处没有。”
盛长枫稍作停顿,见平宁郡主面无表情,他无声一笑,“我们盛家确实是小家小户,现在比不了你们齐家,但也不是很差吧。
家父虽然只是一个五品小官,但祖父是探花郎,祖母也是侯府独女,外祖父更是配享太庙,我想太庙里没有齐家的先祖吧。
而且我们盛家人丁兴旺,未来可期,不像你们齐国公府,只有齐衡一个独苗,你们输不起。
而且,没有家族的倚靠是何滋味,郡主娘娘你是最清楚的。所以啊,齐衡除了一个齐国公的名头,他还有什么倚靠吗?
再说了,齐衡的性子,太过幼稚,也太过理想化,一点也不知进退,我阻拦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往上靠。
反观我盛家姑娘,个个不说国色天香,也是如花似玉,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懂规矩知进退,琴棋书画女红样样精通,配谁配不上啊。”
平宁郡主面无表情,看不出她生气与否,就这么平静地看着盛长枫。
盛长枫也不在意,你愿意看就看,本公子又不是纸糊的,不怕看!
至于平宁郡主是否生气,这要是他刚穿越而来的时候,他可能会在乎,毕竟权贵一怒,血流成河啊!但现在,他是一点也不在乎,因为谁成河流还不一定呢。
见盛长枫这副德行,平宁郡主又恨又无奈。恨的是盛长枫这张嘴,说话太难听,虽一句骂人之话没有,但句句在挖苦齐家与自己。
无奈是因盛长枫说的居然都是实情,齐国公府就是一个看似华丽无比,实则已经是外强中干了。
让平宁郡主最意外的事情,齐国公的实际情况,汴京城虽有人晓得,但那也是极少数,都是非富即贵、大权在握之人。
可是,眼前的盛三郎,只是一个刚过弱冠之年,小门小户的庶子而已,他是如何知晓一切的呢。
正因为百思不得其解,才让火气微涌的平宁郡主冷却下来,而且她觉得盛长枫有一点说的最对,那就是齐家人丁单薄。
齐衡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自己也该为他谋一个好岳丈,这样既能让他收心,又能为他的未来铺路。不过眼前吗,以衡儿的性子,还是缓一步的稳妥。
见平宁郡主一会儿看自己一眼,一会儿有低头沉思,盛长枫也是纳闷,这老娘们想什么呢,琢磨怎么收拾自己吗?还是收拾盛家?他淡淡一笑,最好是风平浪静,不然自己不介意来了惊涛骇浪。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平宁郡主站了起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盛三郎,你很不错,看来啊,你们盛家要崛起啊。”
“郡主娘娘谬赞了。”
平宁郡主也不理盛长枫,而是带着女使走了出去。
王大娘子一直在院中守着,见平宁郡主一脸平淡地走出,她立马上前,“郡主娘娘…”
“王大娘子,你家三郎真的不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留下一句话,平宁郡主就从王大娘子身边而过。
王大娘子一愣,然后立马回身,快步来到平宁郡主身前,送她出门。
平宁郡主走出盛家大门,就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齐衡,她微微皱眉,“你还病着呢,来这里作何?”
“咳咳…母亲,我…”
平宁郡主一摆手,看了一眼不为,平淡地道:“不为,扶公子回马车。”
“母亲…”
“先上车,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