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自己,赶紧收起笑容,恢复自己大娘子的款。
“枫儿,休要胡说。”盛纮也瞪了盛长枫一眼,埋怨他说了实话,平宁郡主在汴京城的人缘极差,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很不喜。
“对了,你与齐衡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他与你的赌注会是这个,要知道马上就春闱了,这个时候换书塾是不可能的了,小公爷这不是在拿自己前途与你打赌吗!”盛纮也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他在听王大娘子讲述的时候,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父亲,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废话,当然是实话了。”盛纮没好气地说道,觉得盛长枫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盛长枫看了一眼周围的下人们,微笑不语。
盛纮眉毛一皱,朝着下人一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门口也不需要留人。”盛长枫补充说明。
片刻之后,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这回可以说了吧,神神秘秘的。”盛纮催促着,显得有点不耐烦。
“父亲,人多嘴杂,人心叵测,下人也是人,所以,还是保险一点的好。”盛长枫吃了口茶,先润润嗓子,“父亲,可记得当年书塾加屏风之事。”
“屏风?为父当然记得了,这不是你提的意见吗。不过,你提它作何啊?”盛纮有点不明白了,你这是所问非所答啊。
“父亲可能不知道,枫儿因为最小,才坐在书塾的最后面,可正是在最后一排,枫儿把书塾内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因何,齐小公爷总喜欢往妹妹们那边看去,还一副花痴样,一次两次是偶然,他欣赏我们盛家姑娘漂亮,但三次以上就是必然了,他动了男女之情。
妹妹们还小,再说了,盛家清誉很重要,所以,枫儿才向父亲提出在书塾中加一排屏风。”盛长枫语气很平淡,像是述说他人之事。
“还有这么一回事,这…这事当初你怎么没说呢?”盛纮非常惊讶。
“怎么说,即便说了,父亲你又如何处理呢?是不让妹妹们念书塾,还是不让小公爷来书塾啊?”盛长枫见盛纮语塞,拿起茶盏吃了一口,“当初都是懵懂少年,我以为阻隔了齐衡的视线,他就会不再想念。
没想到这个小公爷执念如此之深,视线上看不见,就想法设法地与妹妹们说话,我只得见招拆招的阻拦,就这样,一直到了如今,才出现马球场上赌注一事。”
盛纮没有说话,低头沉思;王大娘子有点焦急,她非常想知道齐衡看中哪位盛家姑娘,“枫儿,那小公爷他…他…”
“大娘子,你想问他看上谁了吧?”见王大娘子点头,盛长枫不屑一笑,“大娘子啊,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门不当户不对啊。”
“就是,你想什么呢。”盛纮也回过神来,有点埋怨王大娘子。
“我…我怎么啦,我不问行了吧。”王大娘子瞥了盛纮一眼,耷拉着脸不再言语。
“枫儿,你做的倒是不错,但你与小公爷的赌注,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父亲,是他要与我打赌,不是我上赶着找他。”盛长枫明白盛纮的想法,又想当墙头草,两面摇晃。
“可是这个时期…”
“父亲,齐衡号称京城第一公子,公子一诺值千金,输了就要履行承诺。
再说了,平宁郡主也不会让齐衡来我们家书塾了。”盛长枫呵呵一笑,“没撕破脸皮,是他齐家聪明的做法,不然后果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把茶盏放下,盛长枫起身作揖,“若没其他事情,枫儿要告退了,我还要回去读书呢。”
盛纮虽不明白后果不简单是什么,但他知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便一摆手,让盛长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