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雷公子!”
豫王特意在“雷”字上咬了重音,而且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见盛长枫不像刚才那样盛气凌人,而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豫王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从盛长枫来到府中,一直都是镇定自若或狂妄无边的样子,而这副大惊失色的德行,豫王还是第一次看见。
盛长枫确实被这个消息“雷”到了,要不是豫王提起这件事,自己还真想不起这一件小事。
当初也是随手而为,盛长枫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以为当初所救之人,只不过是人生一个过客罢了。
愕然地看了一眼委屈至极,在无声哭泣的赵钰柔,这让盛长枫想起自己与她第一次相见的场景。
怪不得当初赵钰柔是那样激动,怪不得她叫自己雷公子,原来如此啊,一切的根源又出在自己身上。
不过这女人记忆够厉害的,当年自己救她的时候,自己才多大,加上当时还是黑天。
没想到多年之后的再相见,她居然一眼就认出自己,这是有多么恐怖的记忆力,还是…
“怎么样,盛榜眼,想起来了吧。当年因为找不到所谓的雷公子,柔儿她是茶不思饭不想。
从那之后,她就得了相思病,一心想把雷公子找出来。
这一找就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也思念你了这么多年,咳咳…”豫王一阵咳嗽之后,见盛长枫也不言语,而赵钰柔早已是泣不成声,一眼不眨地盯着盛长枫。
豫王无奈叹了一口气,“盛榜眼,你刚才说的话,你觉得对得起柔儿这么多年的等候吗?对得起柔儿这么多年的思念吗?对得起柔儿对你的爱慕之情吗?”
看见梨花带雨的赵钰柔,以及她那哭红的大眼睛,盛长枫有点憋屈,好像自己是一个负心汉似的。
再一听豫王的话语,他自己都有点相信,自己就是一个玩弄女人感情的渣男。
可惜啊,这一切只是臆想而已,现实之中,自己与这对父女连熟悉的陌生人都达不到,何谈“对得起”三个字啊。
“王爷,良心的绑架你玩的够溜啊,看来以前你没少这么做啊。
可惜呀,你这一套对本公子没用,我与县主那是门不当户不对,还请王爷明日去趟盛家,与家父说一声,你是吃醉了酒说的醉话,不能当真。
还有,麻烦让王妃再去趟余家,取消她那个侄子与嫣然所谓的婚事,这样大家还可以日后好相见吗。”盛长枫不看赵钰柔,只是盯着豫王。
“盛榜眼,你非要这样吗!”豫王就纳闷了,盛长枫这是为何,自己闺女可是襄城县主,比不上那个余家大姑娘吗!
见盛长枫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且语气充斥着陌生感,赵钰柔再也控制不住。
她缓缓地蹲了下来,把头埋在两膝之间,抱住了自己,双肩颤抖地痛哭着,虽声不大,但在场之人都能感受到她的撕心裂肺。
“柔儿…”看见赵钰柔这个样子,豫王是心如刀割。
他蹲在自己女儿身边,近距离地感受女儿的悲伤,豫王青筋暴起,站起来怒视着盛长枫,“你非要不承认这门婚事吗?你非要伤透柔儿的心吗?柔儿对你痴心一片啊!”
“豫王,本来就没这门亲事,盛某为何要认呢。”盛长枫懒得再废话,他不想再听见女人的呜咽之声,最主要是他看不得女人伤心。
一个因为自己而伤心的女人,盛长枫也狠不下心来,毕竟他是人,不是冷血动物。
现在的他,没有接受与选择的资格,因为他心中早已有人,所以,盛长枫只能在心中默默说一句:抱歉!
既然如此,那就武力解决吧。
从背包里拿出太极剑,在豫王的惊讶之下,盛长枫手握着太极剑,面容凝重,运转丹田真气,直接朝着前厅挥出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