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会客厅,分宾主落座之后,余方氏便吩咐女使上茶,然后笑着说:“王妃,今日前来可是为了令侄与我家大姑娘的婚事啊。”
豫王妃一听,面露为难之色,“方大娘子,今天来啊,还真是为了我那个侄子的婚事,但是…这…哎呀,怎么说呢。”
瞧见豫王妃吞吞吐吐,余方氏暗道一声不好,这豫王妃不会想悔婚吧,那自己岂不是要人财两空。
余方氏眉毛一蹙即分,开口问道:“王妃啊,我们两家都要成为亲家,有话你就直说吧,不必吞吞吐吐的。”
豫王妃一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舒展了眉头,“既然方大娘子如此直爽,那我就直说吧,我侄子的婚事可能有点变动。”
“什么!难道王妃想悔婚?”余方氏脸子不由耷拉下来,声音也冷了许多。
“不是悔婚,是…是我那侄儿,他相中了余三姑娘,非要娶余三姑娘。”豫王妃只是尴尬一笑,然后端起茶盏,吃了一口。
“什…什么?他相中嫣红了?”余方氏愣住了,怎么回事,昨日不是说相中余嫣然了吗,今日怎么变成了嫣红。
“没错,我那侄儿,昨天见到了余三姑娘,回去之后是茶不思饭不想。
大晚上的跑到豫王府,告诉我,他非余三姑娘不娶。”豫王妃放下了茶盏,似笑非笑地看着余方氏,“方大娘子,你看看,我那侄儿对余三姑娘那是一见钟情啊。
方大娘子啊,我侄儿和你家大姑娘的事情也没定下,不如咱们把余大姑娘换成余三姑娘,咱们两家依然还是亲家,你看如何啊?”
“这…这…”余方氏有点犯难了,她和余父一样,不想错过和豫王搭上关系的机会,可让自己女儿嫁给那个纨绔子弟,她有点不甘心。
“方大娘子,昨天就已经说过,我那侄儿是真的改过自新。
每日不是在家读书,就是去书院读书,他也立誓要考中进士的。”豫王妃看出了余方氏的犹豫,心中微微有些不满,语气不由得淡了许多,“如果方大娘子作不了主,可以和余大人商量一番。
对了,余大人呢?没在家吗?”
“啊…我家官人生病了。”
“生病?严重吗?请过御医没?”豫王妃一愣,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生病了呢。
“已请御医看过,汤药也开了,现在只剩慢慢调养。”余方氏无奈一笑,她可不好意思说她官人的病因,被雷劈这种话,岂能往外说啊。
“那就好,无大碍就好。”豫王妃点了点头,见赵钰柔一个劲地朝自己使眼神,她无奈一笑,“方大娘子,不知道你家大姑娘在家吗?
听闻余大姑娘绣技是汴京一绝,柔儿想去请教余大姑娘一些问题。”
“啊!她应该没出门,县主想去,那我让人送你过去。”余方氏也没多想,余嫣然的刺绣确实出名,喊来了一名女使,让女使带着赵钰柔去找余嫣然。
在前往余嫣然闺房的路上,赵钰柔随意问了女使一句,余大人到底得了什么病。
不是赵钰柔关心余父病情,而是她缓解紧张的一种方法,毕竟此次见余嫣然,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岂能不紧张。
女使一愣,然后支支吾吾半天,只说了一句,余大人只是偶感风寒。
赵钰柔一愣,一个风寒,你至于这副德行吗,不过她也没有继续询问,毕竟这是余府的事情,与她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