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系统人物对弦一郎的态度不同。
在召唤系统人物时,将其自由意志修改为一般水平后,他们对弦一郎是天然服从的,心服口服的那种,就算曾经是敌人,也会对弦一郎的命令贯彻到底。
但接受了改造鬼王血而成为鬼的山田,虽然对弦一郎没有半点好感,但他的生死却在弦一郎的一念之间。
如果弦一郎想让他死,那些潜伏在山田体内的鬼王血就会立刻发作,使其全身上下的细胞迅速衰变,最终变成一团灰灰。
所以说,鬼舞辻无惨的统治之所以如此残忍,是因为他能够利用的唯一工具,就只有其他鬼的恐惧。
【这就是鬼舞辻无惨在面对其它鬼的感受吗?】
弦一郎感受着和与面前这只鬼的奇特联结,读取着对方的每一个念头。
当然,山田脑子里没有什么好话,但这种尽在掌握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以自拔。
也难怪鬼舞辻无惨会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毕竟,他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手下的任何一只鬼瞬间殒绝。】
【无论这只鬼多么强大,终究无法与他的一个念头抗衡,他又如何把对方当一回事呢?】
换句话说,每一只其他鬼,都只是鬼舞辻无惨细胞的寄主。
那细胞虽然能使他们迅速变强,但却永远不属于他们。
等到身为人时的记忆完全消失,他们就彻底忘记了"自己",只会保留了一些模糊的价值取向,作为过去存在的痕迹。
"把头接上吧。"
弦一郎对着山田吩咐了一句,转头看向道策,把自己的发现说给对方听。
"唔?居然是这样吗?"
道策隔着面巾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要不要试一试,这种受您控制的鬼,能不能克服阳光呢?"
这话一出,山田本能地感觉有些不妙,连脑袋血管对接的速度都变慢了不少。
弦一郎摇了摇头,"现在只有他一个成功例子,先不要拿他冒险..."
他把无情的目光转向木床上的其他几个人类,"给他们每个人注入等量的改造血液,然后让最弱的那个去晒太阳。"
就当山田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弦一郎却对他下达了指令,"你,把这瓶紫藤花液喝下去,试一试效果。"
一个玻璃小瓶从弦一郎的影子里弹出,刚好落在山田手里。
"...简直欺人太甚。"
山田心里刚蹦出这个念头,弦一郎就立刻提醒他,"是'欺鬼太甚';,你已经不是人了。"
山田悚然一惊:"他能知道我想什么?"
看到面无表情的弦一郎,他的想法立刻到了验证,只好委屈巴巴地将紫藤花液吞下。
然而,正常鬼的弱点他仍然具备,那瓶紫色液体对他而言就像硫酸之于人类,拼命腐蚀着他的口腔和食道,上半身的中轴线仿佛要融化一般。
因为声带也被腐蚀,山田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看得那几个异能鬼浑身发冷。
不过,这毕竟只是单纯的紫藤花液,还不至于杀死他,就是恢复可能要费些功夫。
弦一郎失望地摇了摇头,看来系统的改造,只是将鬼舞辻无惨血液的主人改成了他而已,并没有修复那些弱点。如果连紫藤花都无法克服,太阳就更不可能了。
很快,这个想法就得到了证实。
其余几个试刀人被注射了等量的血液后,最终只有两人坚持了下来,转化成了鬼。
没有觉醒血鬼术的那个家伙立刻被两个研究僧带了出去,在阳光底下连一秒都没有坚持住,便化成了灰烬。
结果到最后,硕果仅存的就只有山田和另一只鬼。
而这只鬼,似乎是太急于忘记痛苦,变化成鬼的那一刻,顿时就忘记了生而为人时的一切。
"太弱了,很难指望他们能顶什么大用。"
弦一郎皱眉看着这两只鬼,山田虽然更强一些,但也不过就是水鬼村田造己那个水平,连紫藤花都能对他造成重创。
"再给他们注入更多的血,能让他们迅速变强吗?"
他向道策提问。
"以他们目前的体质,恐怕目前无法支撑更多的鬼王血,他们必须先增强自己的身体强度才行。"
道策指了指那边的几坨烂泥,"否则那就是他们的下场。"
弦一郎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
"他们必须靠进食。"
道策言简意赅,显然百无禁忌的他并不在意吃人这种事。
"不行。"
弦一郎冷漠果决地摇了摇头。
拿这些垃圾做实验变成鬼是一回事,让他们食人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只是想尽快搞事情弄到声望值,但并不想变成第二个鬼舞辻无惨,祸害外边的普通人。毕竟他答应过九郎,不想让后者失望。
"既然他们没法变得更强,那就没有用处了,只能找更加强大的适配者来进行实验了。"
虽然有些可惜,但随着弦一郎念头一动,两只鬼的皮肤立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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