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小顺子和一众侍卫,通过曲折的环廊,向清漓所在的后花园走去。
走到彩荷池塘。
白莲,红莲、重台莲、洒金莲、并蒂莲交相辉映,想要让怒火冲冲的帝王停下来看它们一眼。
清风徐徐吹过,将淡淡水气与清雅的荷香卷到皇上的身边,但是皇上此刻全然没有观景的心思,即使那垂柳枝头的黄鹂拼命发出悦耳的啼鸣。
垂柳伸了伸它的枝条,想要挽留,但仍是被帝王狠心的留在了身后。
此时南玲已被打的快要昏厥,无论她说什么,清漓都只是淡淡的看着前方,丝毫不回应她。
南玲的嗓子已哑,她现在只能发出嗡嗡的气音,若不是因为她有练过武,身体底子好,此刻怕已晕厥。
清漓的朱唇微张,南玲以为清漓终于要放开她了,她狠狠盯着清漓,心里发狠的道,她和她势不两立,她一定要报此仇。
清漓站在原地,除了被风吹动的发丝与那不安分的衣角外,她一动也没有动。清漓说道:“将她带到殇大哥坟前,让她跪地忏悔。”
南玲的双眸瞪的极大,她的瞳孔微缩,她的明艳唇张着,发出嘶哑的声调,她的手拼命反抗着,但仍是蚍蜉撼树。
清漓话落,那侍卫道了声:“是,公主。”便将那南玲带走了。
清漓听到繁杂的脚步声,也猜到了来人是谁,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空气因为来到的那些人绵长的呼吸,已变的有些热。
一身黄袍,一条用金线绣着的五爪金龙陈列胸前,连长靴也是金线制成的皇上,走到清漓身前。
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里含满了火焰,他用那苍老的声音说道:“你将南玲弄到哪里去了,你是我北陵国的嫡公主,怎能如此的嚣张跋扈。”
清漓转头看向皇上,云淡风轻地扫了他一眼,回道:“她欠我的可不止这些!我已经够宽荣她了。”
清漓的衣衫被风吹的飘动,她的表情无比冰冷,加上她那一身素色衣裙,给人一种孤傲之感。
皇上看着这样的清漓,怔愣一瞬,似是在感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原来只会撒娇的清漓长大了。
皇上走神片刻便回过神来,他厉声呵斥道:“南玲无论如何都是南烟国的公主,你对她这般狠辣,置两国关系于何地?”
清漓睨着皇上,指甲掐着手心,回道:“她杀死了殇大哥,绑架过我,父皇您是怎么处置她的呢?她又是置两国关系于何处?”
皇上被噎住了,他甩了甩龙袍,抖着胡子说道:“你没有证据证明是南玲绑架的你,你分明是因为南玲与离殇定亲而迁怒于她,所以编出这等言论,污蔑于她。”
清漓本想扯扯嘴角,可是也许是她太过心痛,她连假笑也笑不出来了,他是她的父亲,却为了处置她,维护另一个国家的公主,将她的申诉说为污蔑。
清漓那仿佛可以看穿一切的眸子盯着皇上,虽为言片语,却把那怒火滔天的皇上看的无地自容。
皇上的脸上犯红,那红不知是被看穿而生的的羞红,还是带着愠怒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