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她怎样骂,回应她的只有潮湿阴冷的空气。
南玲累极了,她在黑暗中摸索,缓慢的前进,心跳极为剧烈,她恐极了。
南玲摸索到墙边蹲下身子,抬起那双藕臂,捂住自己的头。
若是现在有光,定能看到南玲的手腕一片青紫。
但是南玲现在感觉不到疼痛,她陷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渐渐失去活力,她眼内仿佛盛着大海,她的泪珠一直没有挺过,她的眼已经通红发涩。
忽然“吱吱。”的叫声传来,南玲虽跋扈,但她平时却很是怕鼠。
她听此张大了口,但她的嗓子早已吼哑,因此即使她的唇张的很大,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也许是南玲累极了,也许是她太过惊恐,已达到了她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总之,她忽然闭上了双眼。
南玲的身体也忽然倒地,发出一声响动,这响动在寂静的空间内很是明显,她晕了过去。
但是却无人得知她的状况,无人为她医治。
一只小鼠听到响动,向那声源处跑了过去,它边跑边吱吱的叫着,似是知道这里没有可以威胁到它的生物。
它跑到南玲身边,小巧的鼻子嗅了嗅,胡须微微的晃动。
那米粒一般大小的黑眼,左右动了动,鼠脸上露出类似嫌弃的表情,好似感觉南玲不好吃,不可以当储备粮,“吱吱”叫着,跑走了。
那两个押送南玲的护卫此时朝清漓的殿门走去,他们去向清漓付命。
到了清漓的殿前,在门口的小星去通禀清漓,但是微摇了下头,于是小星便再次退到殿外,另那两个侍卫先行退下了。
殿外的树叶被微风吹的飘落在地面,有的叶片不甘心就这样做了大地的养料,它们拼命向远处向高空飘着,但是仍然拜托不了落地的命运。
殿内的花儿也已枯死,被宫女们拿了下去。
丝丝清风从门外飘到殿内,悄悄缠绕在清漓的身上,清漓的身体更加冰凉,没有一点人气。
清漓本来就在强撑着与南玲对质,南玲被压下去后,她强撑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翻天覆地的疼痛遍布她全身。
她感觉自己眼前都是花的。
小月看出了清漓的不适,她赶忙搀扶住清漓,忧心忡忡地说道:“公主,您是不是又犯病了?”
清漓闭眼静立片刻,对小月说道:“无事,扶我去床上便好。”
清漓在小月的搀扶下踉跄着走到了床边。她赶忙躺到铺着上好棉绸褥子的软榻上。
清漓让小月帮她将窗帘放了下来,已此来遮挡她接近扭曲的面孔。
清漓疼的接近抽搐,但她没有让小月去找寻太医。
她内心闪过悲凉,眼角划过一颗剔透的水晶。
她一直不断地对自己说,要活下去,要坚持。
天渐渐暗了,小月一直担心的站在床侧,她怕清漓睡着便没有敢打扰清漓。
三等小宫女小甜去点了盏灯。火烛摇曳,那灯芯的火光是那样微弱,好似稍微强劲一点的风,便可以将它吹灭。
整个宫殿寂静无声,即使宫内有很多的宫女太监,却好似没有人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