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霓虹

    当你的心中有情绪的起伏变化时，你是否有能与之言说的人？

    又或者，有些事，本就不便与人言说。

    闫鑫拨通了葛珊珊的电话：“老婆，在哪儿呢？”

    “在家看电视呢！怎么了？”

    “就是想你了！”闫鑫故意把车开到热闹的街，好让嘈杂的周围掩盖住他声音中的愤愤不平。

    “你那怎么那么吵啊？没回家吗？”

    “回家了，有临时有事情被叫出来了！”

    “那你早点回家啊！”

    “听你的！老婆，我们私奔吧！”

    电视剧里正是甜蜜的桥段，葛珊珊心花怒放，没空理会闫鑫的这一句“私奔”。

    “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老婆，我爱你，早点休息！”

    “我也爱你！拜拜！”

    挂上电话，闫鑫的落寞感油然而生，可偏偏有些事就不适合对珊珊说，如鲠在喉。怎么办？大概成年人的烦恼只有用酒才能冲灌下。

    “来了！”店里的老板对着闫鑫说。

    “嗯，来一扎啤酒！”

    “好的！您先找地方坐。”

    闫鑫看到了热闹的酒吧里有独独一处幽静又逼仄的角落，他径直朝那走去，在他刚准备坐下来的瞬间，一个人、一个鲜衣女人抢先一步坐在那。

    “对不起，这有人了！”

    “你......”

    “不过我不介意你也坐到这，和我一起！”

    “我介意。”闫鑫转身。

    “别呀”女人的双臂从闫鑫的腰处环住他，暗红色的指甲隔着衣服撩拨在闫鑫的腹肌上“难道你不想负责吗？”

    “果然是你！”

    “碰到了我的车，你还想逃开吗？”

    闫鑫掰开她的手，坐在另一侧木质椅子上，“你想干嘛？”

    女人缓缓坐下来，眉眼妩媚地望着他“我可一直没忘了你！”

    “已经过去的事别提了！”

    “好，旧事不提了，来算算今天的帐！”女人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见底。

    “先生您好，您的啤酒。”

    “给我一瓶红酒，谢谢！”女人顺便点了一瓶红酒“记在他的账单上，我想他不会介意的！”

    “好的女士！”

    “somepeopleliveforthefortune，somepeoplelivejustforthefame......”一副烟酒嗓音唱着这首英文歌，声音环伺在周围。

    “你为了什么？”闫鑫伴着音乐喝下一口酒，问她。

    “为了你！”女子举起红酒杯，也抿下一口。

    “赵晶，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都没有问过我想不想分手，你就走掉了，是因为她吗？”

    “不是！”

    “难道你不爱我吗？”

    “赵晶，别说了！”

    “OK，可以！总有机会的。”

    和赵晶喝的酒，就像这个逼仄的角落，令闫鑫窒息，但是他恰好需要一个人陪他一起喝，管它是不是什么前女友呢！

    ......

    和逼仄相对应的是一个狭长的走廊，一间暖光的房间，一个美丽的身体，一段水流的声音......这是闫鑫能记起的全部片段。

    闫鑫在房间里的卫生间冲洗身体的时候，他的头仍旧很痛，生活中的麻烦是不是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了呢？他不知道，只知道赵晶用口红在卫生间的镜子上留下了“你欠我的！”四个字样，他用湿漉漉的毛巾擦拭镜子上的口红印，然后用力地丢进垃圾桶里。

    ......

    葛珊珊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到单位开始一天的工作，在教室里等候每一位学生，和每位学生亲切地说着“早上好”，也就只有这一刻，她不是严厉的葛老师！

    “葛老师早！”闫苗苗来得最早。

    “苗苗早！”

    “老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是我的舅妈吗？”

    .......葛珊珊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只回了一句“我现在是你的葛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