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准备?而且,难道你就不好奇,你那位师父去哪了吗?他写了信让你来,却又不出现,难道你不想知道这其中是何缘故吗?”
沐轻轻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来气,同时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一边与那些黑衣人交战,一边开口嘲讽道:“这有什么难猜的,我师父那般聪明厉害,就凭你怎么可能敌得过他?!必定是你被我师父耍了,什么都没能捞着,所以现在只能来拿我出气了。想来你也真是个可怜人,什么都比不过我师父也就算了,年纪一大把,好不容易想出个计策来挑拨他与他徒弟的关系,结果还被徒弟给识破了,真是可悲啊!”
那老者闻言,明显怒了,一点也无之前的淡定神色,冷哼一声,怒道:“你有什么可得意的?!说来,你也不过是条可怜虫罢了,到头来你自己的师父为了自己逃命,竟拿你这个徒弟来做了挡箭牌!老夫再怎么样手下还有一群人为我所用,你可就不行了,不说有没有人愿意为你卖命,明日的太阳恐怕你都见不着了。到时候你的弯刀,你的小命还有你身上那个小鬼的小命,全都会落在老夫的手里!就算冯云再怎么厉害又如何?自己辛苦亲手带大的徒弟,眼看就要死在老夫的手里了,后继无人,他才更可怜!”
沐轻轻一听便明白了,虽不知这人究竟与冯云有过什么过节?但从他这话里满满的愤恨和嫉妒中便能明白,这人带着这种阴暗的心里,活了不知多少年,性格变得这般扭曲又变态,倒也说的通。不过,以他话里的意思来看,目前二师父应该还是安全的。沐轻轻心下顿时一松,看来只要自己带着杜小弈顺利逃出去就可以了,冯云的安危,倒是暂时可以放下心来。
虽然应付起来已经有些吃力,但沐轻轻嘴上却没有丝毫服输:“呸!老大爷,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副什么模样?!就凭你这副尊荣想要留住本姑娘?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老者的声音明显更冷了,语气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哦?你知道老夫是副什么样貌?”
沐轻轻闻言,轻声笑了起来:“这倒是不知道,不过,不用看也知道,像你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必定连我师父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你!!!”
沐轻轻这句话算是深深戳中了老者的痛处,虽然他的年龄比冯云大,但整个青年时期就一直活在冯云的阴影里。无论是武功、暗器、医术各个方面,冯云都比他高出不少,若非后来沐映出事,冯云自己出走离开了师门,只怕他终其一生在门派内都熬不出头来,更不用说还能得到如今的这个地位了。
老者眼睛阴霾地盯着沐轻轻,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一般,半晌,像是想通了什么,声音冷静下来不少:“哼,虽然武功学得不怎么样,你这伶牙俐齿的功夫,倒是跟你那大师父一样高超,真是半点都不示弱。”
沐轻轻一直没有听老者提起沐映,抱着侥幸的心里,以为他应当没有抓到沐映,或者是与沐映没有直接的接触。如今乍一下听到他提及沐映,沐轻轻心下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哆嗦,手下一顿,差点就被一剑刺伤。
险险避过危险以后,沐轻轻回头看着老者,道:“呦,没想到你还认识我大师父呢?!怎么,在我大师父跟前自惭形秽了?不过,我劝你不必如此,毕竟我大师父那等人物,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可以比拟的?!”
老者冷笑出声:“你这句倒是实话,像沐映那种滥杀无辜,最后还叛逃师门,以至于浑浑噩噩弄成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老夫确实是比不得。”
沐轻轻闻言,心中一震,虽不知沐映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沐映会和老者口中的“滥杀无辜”、“叛逃师门”等词语扯上关系。冷冷一笑,沐轻轻一刀将面前的人震开以后,道:“我师父怎么可能会滥杀无辜?他若杀人,那些人必定不可能无辜;他叛逃师门,说明那个所谓的‘师门’里,必定没什么好东西!”
沐轻轻此言一出,老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简直要被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给气个半死。躲在树上,暗中观察的贝锦尧,闻言,忍不住微微翘起了嘴角。
老者怒道:“你就这么相信你师父?”
“不然呢?”
沐轻轻冷笑道,“我不相信我师父,难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不成?单看你这幅阴险狡诈的嘴脸,就知道你口中那个所谓的‘师门’,究竟干出过多少龌龊事了?!想让我师父给你们白白卖命,你们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