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了火车,傅轩便抱着手臂,靠在窗边,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虽然在人前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现在就如同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炸,悲伤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彻底将他心中的野兽给释放了出来。
他心里知道,夏梦有这样的结局,算不得奇怪。
当她们仨一心踏上这条路的时候,便有一颗江湖苦果等着他们,毕竟出来混的,总要还的。
轻轻叹了一口气,傅轩强迫自己闭上双眼,靠在窗户上沉沉睡去。
明天要去报仇,总得养足精神气。
......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这辆属于他一人的“专座”特快,终于是抵达了江南,确切地说,是建湖市。
不同于在南洋火车站的待遇,这次只能他一人手上拎着两个沉重的箱子,单独从到达出口走了出来。
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在火车站里居然没有见到陈虎这个家伙,莫不是自己说话现在已经对这小崽子不管用了?
在火车站里随便找了个商店,吃了一碗三十块的雪菜肉丝面,傅轩肉疼的一抽抽,这他娘的宰客也太光明正大了!不过好在奶茶店的小姑娘可能是看在他英俊潇洒的份上,给他的那份面里肉丝格外地多,这倒是让他感到有些安慰。
“喂,虎子,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呢?”
狼吞虎咽地将面全都卷入腹中,傅轩一边剔牙一边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我就在火车站外边等着呢,里面的人实在太多了!”
电话里传来陈虎爽朗的笑声。
“行,撂了啊,我一会儿就出去!”
傅轩一口气将面汤全部喝光,提起两个箱子大摇大摆地从火车站走了出去。
八月的阳光,属实是有些刺眼,傅轩刚推开火车站的玻璃门走出的时候,便感到眼前有一片刺眼的光芒闪过。
“他娘的,今天的太阳这么扎眼呢?”
傅轩不由自主的咕哝道,只是等他适应了一下,看见火车站前的场景却是傻了眼!
这那里是什么太阳光扎眼,这他娘是刀片的反光!
门前有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的大光头,嘴里叼着根香烟,脖子上挂着明晃晃的大金链子,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个正派人物,他的身旁站着一个看上去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的女孩,看上去大概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而他们身后站的,是齐刷刷的几十个手拿片刀的彪形大汉!
傅轩冷哼一声,心说这老王八蛋是他娘的过来上眼药来了。
“哟,轩哥,两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陈虎见到傅轩,立马将手中的香烟扔在地上,扑过来给了他一个熊抱,然后指着后面说道:“您看,您要的人我都给您带来了!够使不?”
 
傅轩将手中的箱子放在了地上,一把打掉了这家伙的爪子,然后笑着说道:“够使个篮子,他娘的,人家都耍枪的,你给老子整这些篮子东西!”
“轩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现在这和平年代,哪里还有使枪的,拿刀玩玩得了!”
陈虎听见傅轩的话,脸色登时就变地不太好看起来。
他伸手朝后面一挥,只见黑压压的人群立刻紧逼了上来,个个脸上都是一脸狰狞。
傅轩淡淡地一笑,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景,却是毫不畏惧,他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撕开封条,抽出一根自己点起,连散一根给陈虎的心思都欠奉:“我说陈虎,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现在都整上拐卖小女孩这一套了?不过我瞅着人都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现在才卖,是不是太晚了?”
“不是,我还没沦到那地步,他爹烂赌,在我场子里和一个兰花手勾搭上了,现在欠了赌债,倾家荡产都还不上,那就只好拿女儿来抵押咯!”
陈虎无辜地耸了耸肩,显然是对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她爹现在人呢?”
傅轩有些疑惑地问道,只是心头大概已经有了答案。
“昨天夜里,我几个手下冲到他租的房子里,当着他女儿面给她剁吧剁吧扔黄浦江里喂鱼去了。”
陈虎也转过头,看着那个小女孩,一脸邪笑地说道。
“那这女孩怎么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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