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端靠近这株佛芽时,云端的血脉散发出微弱的银光,与其相呼应。
“解云端,还不跪下…”一个沧桑的声音从佛芽之后传来。
云端看到一个白胡子老道,似走非走,足不沾尘,移动时身后有一道虚影,散发霞光。
“我解语花无父无母,只跪天地。”
“你这小女娃胆子不小。”
“你没有杀气。”
“哈哈哈哈。”
“你知我唤你来为何事?”
云端摇头,难道所有的老头都爱故作玄虚?
“这花心有一人,他在等韩西河。”
“是谁?我不知道韩西河在哪儿,我只知道他没死,和我的本心一起活得好好的。”
“元若宗师,韩西河曾经的师父。”
“韩西河让我拜他为师。”
“他不想亲自来吗?”
“不知道。你说元若老头死了?”
“是,大战之后三万年,他在这株雪棠佛芽面前自毁魂灵,就在你站的位置。”
云端闻言退了两步。“他应该有什么东西留下来了吧?”
“是的,他偷了天宇剑和天宇剑诀,藏在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
“与我何干?”云端笑道,难道她生来是为了找东西的?找元若老头,找韩西河留下的迷团,现在还要帮天宇宗找剑和剑诀?“我不擅长找东西。我帮不了你。”
“这事也许你可以。你是最后的雪棠佛芽,不是吗?”
“是…”
“我将他的部分魂灵收入这株雪棠佛芽,你能进入其中,与他的魂灵对话。”
“据我所知,凭你的修为强行进入花心和他的灵魂对话并不难。”
“我方才说了,他在等韩西河。韩西河不来,他不会开口。”
“我不是韩西河,我进入了也没用。”
“你的血脉和韩西河很像。”
“啊?为何不让你的首徒西铮去。他的血脉和韩西河几乎一模一样。”
“元若还不能与西铮见面。”
“还不能?你是不想让西铮与元若见面吧,你不想让他知道他和韩西河的关联。”云端敏锐的感觉到宗主微妙的情绪变化。
“你怕元若说也不该说的话,”云端直接点明白胡子老道的心思。“你不怕元若告诉我,然后我告诉西铮吗?”
“只要你问到天宇剑和剑诀的下落。我保你不死。”
“你不信你不会杀我灭口。给我理由。”
“你知道以后,是不会告诉铮儿的。”
云端越说越糊涂,摇摇头,还是不肯答应。
“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元若能告诉你有关韩西河的一切。”白胡子老头没有阻拦云端离去,也没有生气。
“我不做我不想做的事,我对天宇剑和剑诀没兴趣,我也不怕死。”云端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相信还有其他人知道韩西河的过去。
云端最初只是想入天宇宗,找到元若,了解韩西河的过往,再向韩西河拿回本心。
当端云端在魂塔亲手焚了木心后,她发现自己对那颗本心释然了,面对生死也很坦然,要不回本心似乎也无关紧要。
大不了三年之后,身死魂灭。
云端之所以还按原计划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不知道除了这个还能做什么。
这一刻,她厌倦了这种被动。
人最可悲在于,明明身处这个世界,世界却与自己无关,若有一天消失了,世界不会出现一丝涟漪。
她与世界唯一的联系是韩西河,有时她会怀疑自己是韩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