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也不能把房子给弄着了呀,百八十块能盖上新房吗?”
“嗨!这都怨我贪财。”
“怎么讲?爷们儿说吧,今天捡个小命儿就不错了,你还在乎啥呀!”
“嗯,那个,每次偷着藏起来点儿,铁钩子勾出来一点儿,凉了就勾不出来了,今天这是带着火苗儿窜房上去了。”
吉叔叔他们听罢很是无奈。
此次前来只是调查,不能执法,他们只好了解情况而已,寻找这个营生的主犯的线索。
可惜农夫是一问三不知啊,看来他这里也是倒了好几倒儿了。就这样,农民们还觉着这个营生比种地合适,都争先恐后,互相转告。这不,这么快就已经传到了这个地带,这消息传得度,比他们的情报来的快多了。
伊凡问得农夫:
“大哥,今晚你这附近有投靠的亲戚什么的吗?”
“有是有,得几十里地儿呢!”
“走上车吧,给你么们送过去。”
吉叔叔给孩子扶过去,让他们一家三口儿坐进车后座。伊凡开车摸着黑儿,在坑坑洼洼的乡间小路上开出五十里地儿,终于给农夫一家送到投靠了他们的亲戚。
这个时候,早已经过了午夜时分。
今夜,吉叔叔和伊凡只能在山野田间,卷缩在车子里过夜了。
不知是否因为雾霾漂浮缘故,望着车窗外伸手不见五指,吉叔叔说:
“现在的情形很严峻呐,得跟上级反应后,促使有关部门应该尽快下来执法了,否者恶性循环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那第一受害者,必定就是农民们,他们就没了活路了。”
“叔,其实我们上报相关主犯信息资料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按说环保法本身也是现成的,下来执法也有目标了,这怎么就遏制不了了呢?”
“嗨--,不光你觉得不理解,我都觉得怪。可我们又不是执法者,不能违背程序,这不也是干着急嘛。”
伊凡想了想,说:
“不管怎么样,这次现场调查任务是不是上级安排的吧。”
吉叔叔看了看伊凡,很难为情,他说:
“其实这是我自己安排的。这一来呀,蓝羽走了,在你回J国前,心情一定很不好,咱爷两就当是一次旅行吧。二来呢,咱走在前面把数据优先统计出来,等下一步主体目标暴露的时候,定性和定量一起上不是更好嘛。”
伊凡觉着有些不爽,他带着怨气说道:
“叔叔,你老是记不住,你是好心,可如果有人怪罪下来,你不还的吃瓜捞啊!”
“你这孩子,怎么没老就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像个小老头儿似的。”
“你还说呢!我不也快变成小老头儿了嘛!”
吉叔叔这才仔细打量起伊凡来。
借着月光,还是能够看见伊凡的易容面部材料开始往下秃噜皮了。这幸亏是在夜里,而且是杳无人烟的地界儿,要不,还真得吓昏过去一大片儿的人儿了。
吉叔叔一边儿给伊凡清理面部,一边儿耐心地说:
“你记着,我们的使命那可是为千秋万代造福的先驱者们应该做的。我们奋不顾身投入的这个事业,和那些杂七麻八的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我们之所以为之忠诚的信仰,不用我唱高调调你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