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不过是有次凑巧听到了罗兰的碎碎念,从而与自家女儿说了那么一嘴儿。
先前女儿回家一说,她便吓坏了,忙赶来赔罪,生怕骆家对她再有意见。
刘家在这桃花谷中,算是势弱的一家了。
家里婆母早就没了,老爷子虽然健在,却在一年前中了风半身不遂,屎尿都要人侍候。
男人刘大柱没有兄弟,是个独子,她又只生了两个女儿,恐怕这一生都没机会生儿子了,将来还得指望女儿养老。
就像上回,出了事连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
若不是骆家二小子仗义,她早就没活路了。
原本已经够亏欠骆家的了,哪敢再得罪骆家?
当着罗兰的面,张氏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又指天发誓道:“以后再敢乱说话,天打五雷轰。”
骆凤羽:……
好吧,算你狠,所以你赢!
在张氏的一再坚持下,骆凤羽只得留下她送来的那块花布,走时又亲自送到大门口,笑眯眯地挥手道别。
“这妇人还是有两下的。”骆凤羽心里赞道。
等她回到院里,丁霜正拿着那块花布往自个儿身上比划。
罗兰却呆呆地仰头望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想来,这事对她挺触动的,尤其青春少艾的小姑娘,最怕别人知晓她的心事。
骆凤羽决定看破不说破,偶尔旁敲侧击试试。
若是此后她能断了那心思,也算因祸得福了。
至于丁霜,毕竟年龄要小些,似乎还没开窍的样子,暂时先静观其变吧。
中午仨兄弟回来后,骆凤羽才又想起阿瑛走时挂在枝丫上的荷包。
她忙过去悄悄取下来,又把骆林越拉到一边,晃着手里的荷包,“这个,阿瑛送你的。”
骆林越瞟眼一看,脸登时黑下来。
荷苞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这寓意也太明显了。
“扔掉。”骆林越皱眉喝道。
骆凤羽存心逗他,笑嘻嘻道:“这么好看的荷包,扔掉岂不可惜了。”
骆林越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上手抢。
他力气大,到底把那荷包抢了去,拽在手里揉得皱巴巴地,顺手丢给从旁走过的明诚,“这个,拿去还给阿瑛,叫她以后别往咱家来了。”
明诚听得一头雾水。
骆凤羽忙道:“别啊。”
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很容易伤人家姑娘的心啊。
况且大家又都住在一个谷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闹僵了大伙脸上都不好看。
所以,还得想个不那么得罪人的法子。
哎哟,便宜老爹不在了,弟弟妹妹们的烂桃花便开始泛滥了。
十三岁的长姐当家,这可咋管啊…
骆凤羽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明诚手里拿过荷包,又把他支开,这才对骆林越正色道:“知道你不喜欢她,那就早点跟她说清楚,免得人家姑娘误会,你自己拿去还给她吧。”
骆林越:“我的事你少管,先管好你自己吧。”说完也不接那荷包,黑着脸走开了。
骆凤羽:臭小子,又炸毛了!
她自信能管好其他四个,可这个刺儿头,还真是让人头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