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启睿顿了顿才道:“让他一个人进来。”
侍卫应声是。
门被推开,果然只应福贵自己点头哈腰地走了进来。
两个如花似玉的侄女儿竟然被退了货,这是他没想到的。
既然美人计不成,那就只有表忠心了。
好在他之前便做了多手准备。
这会儿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尔后又当场狠狠甩了自己两耳光,这才以十分惶恐地语气道:“对不起,殿下,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没有管好家里人,才让两位侄女儿唐突了殿下。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乔启睿心想,既然觉得该死那就去死吧。反正今晚即便我不杀你,你也还是要死的。
然而眼下还要用他做事呢,自然不会计较他的唐突。
“大老爷何出此言,原是我的不是,让两位姑娘受委屈了。”乔启睿道,又问:“大老爷还有别的事么?”
应福贵忙道:“有有有。”说着便将早已伪造好的书信呈上来,又小声道:“这是小人从胡县令身上搜来的,事关众大,小人吓坏了还请殿下为酉县民众做主哇。”
说得他好像对这些民众多有感情似的。
乔启睿看了信,斜了他一眼。
嗬,戏演得不错嘛。
信上说胡县令已与土匪里应外合,约定今晚子时攻打县城。
当然,这信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可此刻却要装作相信,因此便道:“想必大老爷已经有了御敌的法子。”
“小人的确有些浅见,但愿能为殿下分忧一二。”应福贵道。
乔启睿不动声色,道:“说来听听。”
应福贵早有准备,谄媚笑道:“殿下如若信任小人,可让小人派人带着殿下的信物火速赶往军中,传令大军前来围剿,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乔启睿心里暗笑,当真自己是三岁小孩了。
一旦给了他信物,那这老家伙岂不是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完全任他摆布了。
转念一想,其实也好,原本铁石勒就打算借刀杀人。
他能借刀,自己又何尝不能?
倒不如将计就计…
“可是可以,不过我这殿下的名头,也不知管不管用啊。”乔启睿道。
应福贵一愣,随即尴尬地笑道:“殿下说笑了。”
乔启睿故作恨恨道:“我没说笑。那些大军,其实都不听我的。”
“为何?”应福贵吃了一惊。
乔启睿看了他一眼,很无奈道:“他们只听铁将军的,铁将军是我父皇最信任的武将之一,他只听命于父皇。至于我这个皇子,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这样的事对于朝堂来说,早已屡见不鲜了,精明如应福贵,当即也信了七八分。
不管了,先把信物骗来再说。
“这也太委屈殿下了。殿下如信得过小人,此次事成后,小人必让殿下得大功,那个什么铁将军,哪凉快呆哪儿去吧。”应福贵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好,那就有劳应老爷了。”乔启睿装作大喜,当即很干脆地解下腰间玉佩递给他,“那本殿下就在府里静候佳音了。”
“是,小人遵命!能为殿下效劳,是小人的荣幸,小人万死不辞。”应福贵郑重接过玉佩,再次跪下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