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鲜少出门,要不是食物还能送上门,他可能真的就在这个城市饿死了。
刘风鸣听着秦秦在厨房里念叨,破天荒地有点想睡觉。
不远处是一个画板,他已经在这上面创作了整整两天。画画的时候,他感受不到饥饿,也感受不到白天与黑夜的到来与交替。
他入眠难,睡眠又浅,睡好觉简直是奢想,他不敢想……
秦秦煮好面出来,刘风鸣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脑后扎起的头发已经放下,散乱的停在脸颊,长长的睫毛在光影中撒下一片阴影,一副怜弱无害的样子。
秦秦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来一床毯子,盖在他身上。
她慢慢蹲下,用指尖试探轻触他右眼的睫毛,轻哼一声,“睫毛怪。”
突然刘风鸣张开双臂抱住了她,她用力推却怎么也推不开。
可是不知道刘风鸣拿来的力气,居然牢牢地黏在秦秦的身上。
“不要,我昨天才睡三个小时。”刘风鸣在她肩上发出闷响,惹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刘风鸣离家独立生活很久了,每日画画,做着独立画家的工作。等她知道他也在这个城市的时候,他已经把不修边幅、日夜颠倒当做日程了。
她心里生出不忍,就没有再推开他,任他压着。
刘风鸣悄悄在她脖子上深吸一口气,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咧开了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好舒服。他闭上眼,甚是安心。
再起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刘风鸣大口大口吃着已经糊掉的面条,十分舒畅。
“真好吃。”他不吝啬地赞扬。
秦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面和汤都分不清的食物有什么好吃,嘴角却忍不住微扬。
秦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露出了笑容,甚至有些甜蜜?
门外是赵若卉的质问:“秦秦!到底是不是啊?”
秦秦扶额,头上青筋暴起,一个怒吼就让世界安静了。
“不是!”
“老娘不搞百合!”
刘风鸣那人,不能扛煤气罐,不能修电灯泡,不能吹风晒太阳,也不能在草地上自由奔跑,屁用都没有,怎么可能谈恋爱。
赵若卉在门外眨巴眼睛,转身想问范悦是不是真的,结果范悦已经开始对着镜头测评鸡毛掸子了。
“这款豹纹鸡毛掸子,软硬程度适中,挠痒痒十分舒适,亲测……”
****
第二天,赵若卉去水果店买了水果,打算去探望柴韧恒。
柴韧恒的伤势并不严重,但医生建议观察两天。同样身为篮球队的一员,赵若卉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探望她。
赵若卉鲜少去医院,在各种楼转悠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住院部。
医院的楼道有着医院特有的味道,纯白的墙壁,白色制服的护士,赵若卉走在中间,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终于她找到了柴韧恒给的房间号,刚想推门进去,里面就传出了吵吵闹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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