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条命,赌不起。”
她的语气大概是在讥讽,左岸对上她的眼神,足够空灵,也足够冷漠。
她继续说道:“我们家确实亏欠你们左家,所以在我爹地的死亡真相查清楚之前,我不会对你过分怎么样。”
“但是你要知道,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没办法原谅杀父仇人。”
她闭上了眼睛,睫毛似乎在微微颤动。
左岸就这样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良久以后,他离开了病房。
医院走廊,左岸拨通了一个号码,“我说过不可以对她动手。”
他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意。
“怎么?你心软了吗?”叶阑珊用尖锐刻薄的声音继续说道:“她父亲灭你全家的时候可曾心软过?她朝你开枪的时候可曾心软过?”
“左岸,别以为你成了赫伦斯的养子,这些成年旧帐就可以一笔勾销。”
回应叶阑珊的是手机摔在了墙上的声音。
左岸回到了病房,阮橘依旧维持着靠在病床前闭目养神的姿势,精致的一张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
左岸走过去,握住她掩在薄被下的手,甚至亲了亲她的手臂。
阮橘听见他说抱歉,觉得有些可笑,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左岸又说。
以后当然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阮橘没有那么蠢,不会给那些人伤害她第二次的机会。
“左岸,别装深情了行吗?你让我恶心?”
“所以你是这样想我的?”
“要不然呢?”
……
阮橘住院的这几天,左岸每天都来陪护,甚至还将日常工作搬到了医院,不仅如此,他在病房外也明里暗里的安排了些保镖,显得很小心翼翼。
“有用吗?你把叶阑珊的人头提过来才算一劳永逸。”阮橘讽刺道。
虽然左岸没有明确的和她说过凶手就是叶阑珊,但阮橘几乎可以确认她就是凶手。
如果之前的猜测只有八分可信度的话,左岸现在的表情已经证实了全部。
“我叫张嫂来送晚餐。”左岸刻意避开了她的挑衅。
能下地走路的时候,阮橘去隔壁病房看了Eleven。
货车撞过来的时候,Eleven在前排驾驶位,他受到的冲击远比阮橘要多许多。
虽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性的伤害,但没有个小半年,Eleven估计也很难养好这一身的伤。
“大小姐,”
“我给你放了一年长假,先安心养伤吧。”
阮橘没再打扰Eleven休息,她给Eleven补发了一年的工资。
作为赏金猎人排行榜的第十一位,Eleven的工资一般人是付不起的。
阮橘除外,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左岸在Eleven病房外等着,看到阮橘出来,故意挑刺道:“和个保镖也有这么多话说?”
阮橘白了他一眼,“你不也是保镖上位吗?”
阮橘的安全一直是左岸负责的,Eleven是赫伦斯最近几年才帮她培养的心腹。
“再说了,Eleven长的又不差,又救过我的命,说不定很快就要取代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呢。”
“宝贝儿,你在做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