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么饥饿,晏喜就有多么沮丧。
河边可以看见一些细小的鱼苗和贝类的碎壳,没有看到一条稍大一些的鱼虾。
她用手指卷着胸前的长发,咬着下唇沿着河岸边的草地向山林的方向前进。
天气炎热如同盛夏,如果这里是人类世界的话,这个季节的山林里可以找到一些浆果吧?
莫非这里是非洲大草原,或者是蒙古草原?
可是非洲和蒙古都没有这么高大的山脉吧?
或者是青藏高原,可是那里的草原有这么漫无边际吗?
相比较,晏喜更相信这里是传说中的远古时期,或者是更早的太古。
晏喜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唯有这半天眼前所见的这些,那些她没有看见的更加广阔的地方有些什么,她根本无从得知。
用阿达西的话说: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太阳如火,晏喜举起胳膊挡在头上,脸依旧如同被烧着了一般。
期间她走走停停,数次去河边补充水分,啃了十几根青涩的草根,还躲在草丛里方便了两次。
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睡衣紧紧黏在身上十分难受,她不得不把睡裙脱了下来。
她里面穿的是棉背心和平角短裤,不用担心太暴露。
四周除了虫鸣,没有一点声响,安静得可怕。
再说了,一路走来,她没有遇到一个人——机器人,也没有看见任何鸟兽之类的生命体,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看山会不会走死马,她不知道。
等她终于到达山脚下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头昏脑涨,歪在河岸边的草丛中再也爬不起来了。
午后的阳光被浓密的雀麦草遮挡住,草丛里比外面凉爽,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安抚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她躺在那里睡着了。
一阵奇怪的声音从草丛中传了过来,晏喜被惊醒过来。
看着长势旺盛的雀麦草,不知道里面是藏了凶猛的老虎还是可爱的野兔?
她趴在地上慢慢靠近那个声音,从草叶的缝隙里往外看。
两只大象草地上原地缓慢踏步,雀麦草被压倒了一大片,一只大象弯下后腿瞪着草地,痛苦地嚎叫着。
另外一只围着它,用长鼻触摸着她。
这是怎么啦?
晏喜看着嚎叫的大象疑惑不解。
旁边的那只大象发现了晏喜,挪到嚎叫的大象身前,挡住晏喜的视线,戒备地伸出长鼻。
这时,晏喜突然茅塞顿开,这是要生小宝宝吧?
听说大象需要怀六百多天才能生下小象,它这是难产吗?
母象突然前脚下跪,交替踢着后腿,凄厉的痛嚎一声,一只血淋淋的小象从肚子里掉下来。
公象再也顾不了晏喜,掉头用长鼻去拱小象身上的胞衣,小象慢慢蠕动想从胞衣里出来。
母象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躺在旁边看着小象原地不动。
公象拱了一会,小象的大半个身体还是被胞衣紧紧包裹着,他急躁地用长鼻碰触母象,像是求助,母象抬了一下鼻子又无力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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