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炽山进也好,退也罢,其实都无碍。
可开局的人大都摆不清自己的位置,总以为自己举足轻重,于是每走一步都谨小慎微,深怕行差踏错。
然而,局势又怎会等人?
苏鸿这一招明显比上一招更为凌厉,若无人相助,这阑干城主将必定躲不过。
不等炽山出手,茯泽族的人便先一步动了。
这人之前毫不起眼,此时却像换了个人一样,双目迥然有神,身形一转,从乌金战鸟上倏忽而下,与阑干城主将一同挡住了苏鸿一击。
阑干城主将得人相助,大松了口气,匆匆道了句谢,深觉硬碰硬不可取。
但若此时向这神族女君求和,怕只会弄巧成拙,反而将山臾族置于更加不利的境地。
无论如何,起码不能他自己开这个口。
阑干城主将将目光转向了那帮了他一把的茯泽族小将,正想撺掇他替自己说话,哪知这人却如他心意般先开了口。
茯泽族小将对苏鸿道:“神君稍安勿躁,此事许是有些误会,不如心平气和地谈一谈。神魔两族这百年来都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如此轻易便开战,对两族都没什么好处。”
苏鸿环视了一圈被压制着起不来身的魔兵们,很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谈,你们拿什么来谈?就凭你们刚才挡住了我这毫不起眼的一击吗?”
茯泽族小将一时被呛的哑口无言,也不再相劝,话锋一转道:“没看错的话,神君手中的便是神器水各吧?”
“是又如何?”苏鸿下意识将水各剑一把抽出了地面,牢牢攥住了剑柄。
茯泽族小将语气温和道:“不如何,只是怕神君伤了自己人。这神剑水各乃是我魔族圣器,能让它认主的人,又怎会是我魔族的敌人呢?”
这茯泽族的将领说起话来极温和有礼,但听在苏鸿耳里却犹坠冰窟,字字都像那锥子一样刺着她。
苏鸿将手中的剑攥的更紧了些,夕阙曾说过她这副壳子的相貌是挂在了神族通缉榜上的,加上小元花又是来自魔域,那么这人说的话就算不可全信,起码也有七八分真。
若真如此,那她现在的境地怕是神魔两族都容不得她了,人界她还能有命回去吗?
可回家,已经是她唯一的信念了。
苏鸿强行扯了扯嘴角,满不在意道:“一把剑而已,再有灵气,也有眼瞎的时候。”
然而就在苏鸿说话之时,失去了压制的魔兵们却已经陆陆续续爬了起来。
爬起来的魔兵也是不负众望,虽然内心仍是胆怯,却没有人后退。
他们迅速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圈又一圈,拿着剑一步步地向苏鸿逼近。
同样被压制的关陌,见大家都站了起来,也不好意思再坐着,而且容易被人踩。
他叹了口气,双手撑地一跃而起,拍了拍手,拿起剑就往前冲,在一众魔兵里显得英勇无比。
周围的魔兵被他不怕死的劲头所感染,也不再有所顾忌,一个个不要命地向前狂冲而去。
关陌霎时傻了眼,这都疯了吗?
他一边在心里骂他们一群傻缺,一边硬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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