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王在晋说:“可以象辽东一样在密云、马兰峪、遵化、迁安以北的地方成立两个军事管制区,一个是古北口到密云之间、另一个是喜峰口到遵化之间。”
孙承宗想了想说:“王大人,就算可以这样做也得皇上同意,而且还得筹备到足够的银两才行,这一点王大人应该明白。王大人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才要离开军务院?如果是那样完全没有必要。”
王在晋说:“本来下官不想提,不过既然孙大人提到昨天的事下官也不得不提了。”
孙承宗皱眉道:“王大人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在晋转头对倪元璐说:“通州吉庆班的人是小倪大人叫人去请的吧?他们戏演得逼真但还是留有三处破绽。”
倪元璐一听如遭雷击,脸色苍白地站那儿说不出话来。
王在晋笑了笑说:“小倪大人不必紧张,本官也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你也算是师命难为嘛。”
孙承宗这时笑了笑说:“看来王大人非常精明,元璐就坐下听听有哪三处破绽。”
王在晋笑道:“第一个破绽就是那个秀姑说她搬来很久了天天在巷子口看我,如果是真的确实会让我感动加激动,从而失去判断能力,但下官让人查了一下他们一家搬过来不到五天。”
孙承宗说:“是啊,太仓促了难免有所遗漏,但王大人在那样情形下还能冷静下来找人打探,确实让人佩服,如果是本官就做不到。”
王在晋说:“第二个破绽就是我的夫人接到的消息太快。一般来说谣言这东西只会在闲谈中互相传话,传谣言、听信谣言、准备行事至少得好几天,但第二天我夫人就来了说明有人安排。”
孙承宗说:“是啊,‘欲则不达’,不过本官还是不明白一贯直来直去的王大人怎么突然生出这么多弯肠?”
王在晋笑了一下说:“这就是第三个破绽所在,也是最大的破绽。红姑的事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但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在第二年就找到了她,她就在城外十五里的慈云庵中出家。”
倪元璐这时说道:“下官非常惭愧,无论是起的心思还是做的事都没对,请王大人原谅,大人无论要怎么处罚下官下官都无怨言。不过下官奇怪的是大人既然当时找到了人,怎么不接回家还任由她在庵中度日?”
王在晋说:“我何尝不想接她回家?只是因为她坚决不走,她说一切都是缘分,我无奈之下只得赠了慈云庵一些田产作罢。那个砚台她说留着当烛台,每天看着也算是个念想,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所以我看到那个沾满了蜡烛的砚台就确定红姑是知情的,这一切无论如何都没有恶意,因为我心里始终相信她。”
停了一下说:“也许是小倪大人太慌张了忘了晚上是出不了城的,昨晚吉庆班那几个被我请进了府说出了一切,我也没有难为他们,只是要他们每年免费到我家唱三场堂会,算起来我还是赚了。当然我也知道自己脾气坏妨碍了军务院的团结,所以决定去镇守蓟镇。”
孙承宗说:“本官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想让王大人欠本官一个情以后说起话来不会那么尖刻。至于说王大人想去镇守蓟镇,这事本官作不了主得皇上同意。”
王在晋说:“那下官就去见皇上恳请皇上同意。”说完站起来就走。
走到门口转过身对倪元璐说:“小倪大人不是要我处罚你吗?你赶快去把那个什么炸敌人的东西搞出来就算是本官的处罚。”
倪元璐说:“下官一定不负使命。”
待王在晋出去后倪元璐说:“恩师,学生无能事情办砸了。”
孙承宗大笑道:“你已经完成了任务,王大人走与不走,军务院今后都会很清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