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侨从大殿侧面的小门出去进了东边的耳房,只见这间房一分为二,外面靠墙安着张老旧的桌子和两根长条凳。桌子为黑色估计不是油漆的颜色而是灰尘加油腻的功劳,桌面上竖着几条半指宽的缝,桌子上一个筷筒装着几双筷子,估计筷子经常会从桌子的缝隙里掉地上。里面那间靠墙摆着张床,看床头伸出来的几张长短不一的木板,估计这床是几张木板搭起来的,地上有几双沾满泥土的草鞋,还有一双沾满灰但没变形的布鞋,估计是徒弟的当家鞋没舍得狠穿。
刘侨在这里仔细看了看,顺便给旁边的侯良柱递了个眼色,侯良柱轻轻点头表示明白也上下左右仔细打量,过了一会儿两人相视苦笑,估计都没有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刘侨对老道士说:“贵高徒给我们的士兵带路去草地喂马,看来得耽误他给你们做饭了,天已正午要不一会儿跟我们去外面吃点?”
老道士摇头说:“这里的人跟你们不一样,都是睡得晚起得晚拖着时间在过日子,不瞒你们说我们刚刚才吃完早饭没多久,小徒回来也要过一阵再说煮饭的事。两位官爷东边看了再看看西边吧,那里是贫道的睡房和喝茶的地方,由于外面栽有几棵大树是上午也晒不着下午也很阴凉,傍晚时再吹过一阵山风那是非常过活得的。”
刘侨说:“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有些羡慕你们了,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吧。”
三人又重新穿过大殿来到西边耳房,只见这里也是隔成两间的布局,也是睡房在里面而外面是白天生活的地方。外面房间靠窗的位置也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小茶壶和两个杯子,旁边还堆着几本书都说的是些画符方面的知识,看起来像是道士骗人的技术指导书。桌子旁边是一把大椅子,椅子正中的部位已经被磨得铮亮,估计老道士也是个没有好习惯的人,喜欢坐在椅子上坐摇右晃。
里面房间是老道士的睡房,比起东边徒弟睡房的简陋这里要好很多,说好很多并不是说老道士的床是什么描金画凤的高级货,他的床跟他徒弟的床都是一样的是木板拼装而成,只是屋里多了两口箱子给人一种想掀开一探究竟的想法。侯良柱看了看刘侨,像是在问他需不需要找个由头把箱子打开,刘侨摇了摇头就出去了。见老道士没跟出来刘侨悄悄地对侯良柱说:“实话告诉老弟,我们不是找什么金银财宝,而是找一处藏着地眼的洞,只在地面上下工夫就可以了,再说看他们穿的那穷样还有这道观的破败样也不像是有金银财宝的样子。”
侯良柱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出外就看到墙边的菜地,菜地边都是些瓦砾估计是主人花了些工夫来整理菜地,一阵风吹过来让人闻到一股尿骚味,估计老道士晚上尿急没去前面的茅房而是站在菜地边解决的,也算是肥水没流外人田。
正在这时候老道士出来说:“贫道知道官爷要在敝观住一阵,士兵们住外面你们还是要睡房里,所以先收拾了一下房间,贫道这边要比小徒那边干净些,两位官爷可以在贫道这房里睡,贫道搬过去跟小徒挤一挤。”
刘侨想到晚上要趁机查一查那一排堆柴草的房子,于是说道:“我们远来是客怎么好鸠占鹊巢?还是在东边住就可以了。再说晚上士兵们要搬柴草垫着睡,我们离得近也方便约束。”
老道士一听有道理于是不再继续,这时有士兵来请吃饭刘侨和侯良柱两人就暂时告辞离开。两人来到小河边一看,只见士兵们已经把饭做好了,有的人正打着包裹准备给山上放马的兄弟送饭去。刘侨和侯良柱两人各选了一块石头坐下吃饭,侯良柱一边吃一边说:“刘大哥今晚还是把你的五十个人拉到大殿里睡吧,我估计了一下大殿里和柴草房里睡个五十多人应该没问题。我的人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在山上草地里搭营帐防备,一部分人在山套口河边驻守。”
刘侨点了点头说:“老道士脚步虚浮没什么威胁,他徒弟看样子功夫不弱,白天里你我肯定不怕就担心他半夜里下黑手,五十个锦衣卫拉过去护卫要安全些。”
吃完饭商议停当,侯良柱宣布两百人上山搭营看马,三百人在河边就地宿营防备万一,刘侨叫锦衣卫作好准备傍晚进道观住顺便护卫安全。吩咐完后两人又来到道观里,这时候徒弟已经回来了正在灶房里做饭,看着刘侨他们进来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眼神里好像多了点说不出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