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甚至欺骗王公大臣,说他们是什么替上帝做事的人,能掌握人死后的命运决定你死后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刘宗周说:“那些洋和尚跟大明的土和尚差不多,都是拿前世后世来哄骗人,只不过大明的土和尚道行浅只能骗普通百姓,泰西的洋和尚道行深能骗到泰西的君主。皇上的意思臣也明白,现在人的权利可以让包括百姓包括官吏在内的所有人来表达甚至决定,但过去之人和未来之人的权利必须要有人代表,这个人必须要得到绝大多数人的信任。只要皇上没有像高大人开始说的那个周朝的国君那样犯众怒,这个代表的位置非皇上莫属。”
天启说:“也不一定非得朕来代表,前一阵朕说这件事时信王和刘大人都在,当时还有福王、瑞王等人在,朕让这些人在一起说这事是有一定考虑的,就是想把这个代表落在一群人身上而不是落在某一个人身上。一个人的能力比不上一群人的能力,同样的道理一个人考虑问题也不像一群人那么周全,假如某个承担责任的帝王由于自身的责任心或者能力的欠缺,势必让国家走向衰败,甚至让全体百姓都跟他一起走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见天启这样说刘宗周和高攀龙还有徐光启都不接口,杨涟和钱谦益本来不是监政院的人说完事在一起旁听,现在见天启说起皇族内权力的分配,就算感到有不妥介于信王在侧也不好贸然反对或者赞同,现在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很是尴尬。
杨涟想了想对天启说:“皇上,臣等不是监政院的人,这等重大事务的商议臣等也不该多听,如果皇上没有别的吩咐臣与钱大人就暂时告退。”
天启想了想说:“你们要离开也好,不过朕有件事要你们去办,钱谦益现在在做什么?每天做些什么事?”
钱谦益说:“回皇上,臣以前在翰林院后来在信王府再后来到了礼部,现在是礼部五品郎中,每天事务不多很是清闲。”
天启点了点头说:“这是朕第三次听人说自己很清闲,第一次是杨涟,第二次是刘侨,第三次是你钱谦益。朕有个重要差事需要几个人去办,只是一直还没有最后决定下来,既然你们三个都有空而都有一定的见识,干脆就让你们去办。你们先下去休息顺便作好准备,一定下来就通知你们。”
等杨涟和钱谦益走后天启说:“你们不要那么诧异,朕开始说要把这个代表祖辈和子孙的重要职位不放在一个人身上,那是有一定考虑的。千百年来皇帝都是孤家寡人,皇位面前没有兄弟也没有父子,朕不想朕的西瓜和冬瓜两个儿子以后都斗得你死我活,朕希望他们将来能像朕与信王这样友爱。”
信王听天启这样说眼睛都红了,说道:“皇兄对臣弟的情义古今罕有,臣弟也希望两位皇侄也能像你我兄弟这般。”
刘宗周轻咳了一声说:“这是皇上的家事臣等不便多言,我们还是先说说怎么让百姓切实感受到他们能够享受皇上让出的权利。”
天启说:“这个问题很简单,对国家的治理是读书人的事,这一点朕赞同也不想轻易改变,因为人只有读书才会明理。明了理才会通理,通理之人才会在治理国家时不会一意孤行酿成大错。要让百姓感受到享受了权利,感受到他们也是国家的主人,就是要在治理国家时听从他们的意见,只有他们的意见得到尊重他们才会有主人的感觉,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天启话音一落就听到高攀龙轻轻“啊”了一声,天启问:“高大人想起了什么?”
高攀龙若有所思地说:“皇上这话让臣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但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
天启笑道:“高大人是不是想起了一开始说的话?就是地方辅政部门中人经验不足将一般事务处理成特殊事务了?”
高攀龙想了想大声说:“对!就是这事!臣这几天一直在想为什么地方辅政部门处理起事来就有那么些磕磕袢袢呢?对其它部门来说我们监政院是监政院,但对皇上来说我们监政院就是辅政部门啊。监政院成立这么久我们自认还是合格的,皇上也没有嫌弃我们说哪里不行办事不力,怎么地方辅政部门就不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