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高攀。”
天启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见天启很高兴袁可立说:“那臣就把需要禀报的事全部说给皇上,皇上看该怎么办尽快决断,虽然不是火烧眉毛那样急但也不要拖。第一件就是给东南水师造大船的事,臣估计着凭现在军费上的花费和现有技术恐怕造不了,臣的意思是可以引进民间资金。但是太祖在时就下过禁海令,其中有‘片板不得下海’的话,后来虽然禁海令有所松动,但嘉靖年间因为倭寇的事又执行得更严,皇上看是否可以取消禁海令?”
天启想了想说:“这事关系重大朕现在不好贸然作出答复,除了倭寇外在海上横行的海盗其实都是大明的百姓,像那个郑芝龙也是原来泉州府库吏之子。这些人成为海盗其原因还是因为禁海令执行出了差错,没有把正常经商和资匪资敌区分开来,结果使巨商成了巨盗。嘉靖年间的巨盗汪直也是巨商,后来勾结倭寇进犯大明,最厉害时都攻打到南京城下,假如现在贸然取消禁海令,谁敢保证不会再出个汪直和郑芝龙呢?”
袁可立叹了口气说:“那就只有等找到允许正常经商避免资匪勾敌行为的办法再说了,第二件是大炮上船的事,我们的船小炮小没办法去进攻红毛洋人。他们的船很坚固我们的炮弹打在他们船上就像给他们在挠痒,而他们的炮非常犀利砸着就碎没有办法承受得起,皇上能否考虑催促一下大炮小型化的进程?只要我们也有小型但威力不减的大炮,万船齐加上万炮齐,红毛洋人就算有大船坚甲也会沉到海底喂鱼去。”
天启说:“这事朕管不了,倪元璐就在这让他说什么时候可以把小型化大炮造出来。”
倪元璐愁眉苦脸地说:“皇上别开玩笑了,臣只是个组织者懂的有限,技术上的事需要那些技工匠人说了算,臣就算拿根鞭子每天抽他们也抽不出来,恐怕还得再等等。其实并不是我们的炮不够犀利,而是因为我们的船太弱了没有像红毛洋人那样蒙上坚甲,假如我们的船上也蒙上铁甲他们的炮弹砸不坏,冲到面前别说大炮就是用火枪也能把他们全打爬下,毕竟他们来自万里外没那么多船,沉一艘就少一艘。”
袁可立点头说:“元璐大人的话有道理,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倪元璐急忙说:“恩师折杀我了,千万别叫学生什么元璐大人,叫学生元璐就可以了。”
天启说:“也是巧啊,今天我们几个还真是有缘,孙先生和袁大人都教过朕,同时你们又都是倪元璐的考官房师,算起来朕跟倪元璐还是一门的师兄弟,说起来关起门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就不要客气了尽管说。”
袁可立说:“皇上这样说那臣就不客气了,这第三件事就是跟船有关的事,我们跟红毛洋人小打了一仗后也觉我们的木船太脆弱,也想装一层铁甲抵御炮弹,但是小船装铁甲装上船就容易沉且航行不快,必须要大船装上铁甲才能行。大船一时半会儿也造不出来,我们就想能不能把几条小船连环在一起,就像三国里赤壁之战时曹操那样做,这样一来既可以蒙一层铁甲防炮弹砸,同时也可以使船行得更加平稳避免士兵晕船呕吐。”
倪元璐怀疑地说:“我们的木船没铁甲,跟敌人的铁甲船打起仗来确实吃了大亏,其实红毛洋人的大炮也不见得比我们用的好多少,主要是他们的船太结实所以占便宜。就像一个全身上下什么都没穿的人跟一个全身盔甲的人对垒,赤身之人肯定会觉得对方的武器更犀利。真要用连环船装铁甲去跟敌人打仗,就相当于用几条船共同担负起铁甲的重量,但是我们就不怕红毛洋人也像周瑜一样用火攻吗?”
袁可立说:“海上风大火不一定烧得起来,再说红毛洋人恐怕也没有读过《三国演义》,就算他们读过他们中也没有人来诈降和借到东风。”
天启哑然失笑道:“你们在说什么呀?《三国演义》是一部小说而已,上面的事好多都当不得真,怎么能把小说上面的事当真呢?这样吧,把这事交给博学院去考虑,让徐光启、茅元仪、孙元化他们去想一想,怎么避免士兵在海上呕吐晕船。就算他们想不出止晕船的办法就问他们海上的连环船怕不怕火烧,让他们想一个不怕敌人烧船的办法来,专业的事务交给专业的人做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