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丰与尹宏刚到家不久,尹云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尹宏便把今日之事简单给尹云说了,尹云深知事关重大,并未发表意见,只是担心尹丰的伤情。
与高大帅气的尹宏不同,尹云身材矮小,五官险绝,脑袋大而圆,仿若占体重的一半,额头宽又凸,又似占整个脑袋的一半。
一双小眼睛精光闪闪,深邃如渊而又精光外露,让人一看就能感觉到其内心的渊博智慧。
龅牙大嘴横亘在圆鼻之下,闭着时只见一线,开口时大吞四方;薄薄的双唇棱角分明,鼻唇沟深而绵长,无一不显示出其拥有能言善辩的绝好口才。
尹丰最是喜欢这个其貌不扬的儿子,一来是因为他的格局比其他儿子大了不止一星半点,二来是他对钱不感兴趣,心正不邪,只想把事情做好,所以目前尹家的重要业务都交给他打理。
他也没有让尹丰失望,业务一直快速增长,在行业内的名声与日俱增、好评如潮。
今天尹丰破例,让兄弟二人来到地下室,他已经决定,有些事情是该让他们知道了。
此时的地下室与之前不同,没有了雾气昭昭,没有了红光闪耀,有的是明亮的灯和冰冷的墙,还有一把躺椅,三个人。
自从先前的安保人员死后,尹丰还没有来得及物色新的人手,自然也没有人能进来。
兄弟二人将尹丰扶在椅上躺下,尹丰很痛苦,头上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都透露着疲惫,轻微颤抖的唇沿和不断沁出的汗水也昭示着他正强忍着巨大的痛楚。
刚才那场战斗让他深受重伤,他没有想到这九杀门的王弼比预想中的还要厉害,他拼尽了全力也没有避免旧伤复发。
不幸中的万幸,他没有丢尹家的脸,还拿到了九杀门的右弼令牌。
他紧紧的握着右弼令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一路上他都强撑着,此时到了地下室,终于可以放松了。
兄弟二人恭敬的站在他的身旁,虽然满是担心与忧虑,可父亲没让说话,他们也不敢开口,可见平时的家教极严。
“云儿,宏儿——”尹丰闭着眼说,声音微弱而嘶哑,“有些事情是应该告诉你们了。”
兄弟二人立即单膝跪在父亲身旁,握着尹丰的手。
“爸爸,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尹云看着尹丰痛苦的表情和全身破烂不堪的衣衫,胸中波涛汹涌,他从未见父亲如此模样。
尹丰微微睁眼,看着尹云,将一块黑色的东西放在尹云手中。
“这是九杀门九大杀将弼杀的将令,也叫右弼令,父亲今天跟他达成约定,他会用无相宝鉴来换。”
尹云握着那块黑色的牌子,说:“爸爸,还是先请医生看看您的伤势吧,这些事,稍后再说。”
尹丰摇摇头,说:“没用的,天下没有能治我伤的医生。这右弼令是王弼身份和权利的象征,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无相宝鉴对我们家来说也是至关重要,务必要找到。”
“是的爸爸,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回来。”尹云说。
“宏儿,你把我上衣脱了。”尹丰说着,勉强撑起上身。
尹宏缓缓的将尹丰本就破烂的衣服退去,鲜血浸透衣衫,有些凝结成痂和皮肤粘在一起,稍一用力,就鲜血直流。
尹宏的手颤抖了。
“快点,直接扯下来!”尹丰怒道,此时他的精力已经有所恢复。
尹宏全身仿佛受了电击,紧紧的闭上眼睛,双手用力往上一提,里外两件破碎的衣服同时脱了下来。
“爸爸,这——这是怎么回事?”
尹云大惊,一向稳重的他见到尹丰身上奇怪伤痕也忍不住惊慌失措。
两条巨大的伤口从左至右横贯整个上半身,伤口中间深可见骨,鲜血不断的涌出,边缘焦黑似碳,一条条白色网状的纹路向四周蔓延,数不清的细小伤口遍布周围。
“这是旧伤啊爸爸,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尹宏也叫了出来。
“爸爸!”尹云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伤得如此之重?”
兄弟二人看着伤痕累累的父亲,再也忍不住了,虽未哭出声,眼泪却簌簌而下。
尹丰脸色好转,嘴角浮现出一点笑意。
他终于能向人述说自己的伤势,这些年来他一直守口如瓶,一个人都没有说过,此时终于能向人倾诉,虽尚未开口,但这份愉悦和放松却让他十分舒畅。
“宏儿,你去帮爸拿个东西。”尹丰的声音露出了慈父的温柔,“我身后墙上右下角有一块石板,你用力推两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找东西是尹宏的专长,加上尹丰又说的如此清楚,他很快就找到了。
是一个精致的红木匣子。
“打开它。”
尹宏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一本古迹斑驳却又完好无缺的古书。
尹丰拿过古书,在封面上摩挲着,说:“父亲这个样子,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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