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秦丘嘶喊道。
他的心里痛苦异常,宛晨死了,是被关涂涂杀的,现在她又要杀姜伦!
怎么才能阻止她?
她若真的要动手,我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姜伦也不是她的对手,怎么办?
她绝对不能再杀人了,我接受不了她变成那样的人。
关涂涂依然背对着他,姜伦好像还没有感觉到危险。
必须阻止关涂涂!
秦丘忙把墨玉拿出来,高高举起,喊道:“关涂涂!你不就想要这个玉吗?”
关涂涂转过身来,看着他,眼眸里百转千回。
“你不准动,要是动一下,我就把玉砸了。”秦丘激动异常,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一步一步退向姜伦,“你不能再杀人了,不能了……就是死,我也不能让你再杀人了。”
关涂涂知道,凭她的身手完全可以在不让玉碎的同时,阻止秦丘,不过,她还是想要说服他。
“你到底明不明白?他不死,我们三个人都得死在这里!都得死!还有,九杀门的人是宛晨带来的,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胖子瘦子是谁带来的吗?现在就我们三个人,除了他还有谁?你还要护着他吗?他就是奸细!”
“我不管!”秦丘十分激动的吼道,似乎还有眼泪在盘旋。
“我不能再让你杀人了,他是我们的同伴,他这么的崇拜你,还叫你涂涂姐,你怎么下得了手!”
秦丘来到姜伦身边,紧紧的抓着姜伦的胳膊。
姜伦开始还以为他们在吵架,但是认真听了片刻后,已经明白,小声的对秦丘说:“秦哥,涂涂姐要杀我吗?涂涂姐,我跟他们没有关系,那个胖子不是我叫来的啊——我刚才那么拼命的想杀他们,你也看到了啊涂涂姐。”
姜伦又委屈又害怕,颤抖的声音回荡在四周,晦暗的四周让他周身发冷。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句话,非但没有帮助,反而起了反作用。
秦丘看看姜伦,思绪乱飞,刚才姜伦不顾性命的要杀那瘦子,可瘦子为何不还手?难道他们真的是一伙的?可又为什么不把他带走?
他眼神游移不定,关涂涂也发现了,说:“你是很拼命,那为什么他们不还手?”
听她如此说,姜伦心如刀绞,想要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巨大的委屈从心底升腾到鼻尖,酸酸的泪水滚滚而下。
“涂涂姐,你不能冤枉我,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啊——你可以杀我,但不要冤枉我啊……”
姜伦从未如此伤心、无力,声嘶力竭的吼出来,整个人仿佛被抽空,没了骨头,没了精力,要不是秦丘抓着他就瘫坐下去了。
关涂涂没有再说,只是一步一步朝秦丘走去,她的心神也乱了,脸上却依然坚毅得过分。
她望望天,看看四周,结界中门正在慢慢消失,灵水镇好像也在轻微晃动,可能是在下沉。
“秦丘,你想清楚了吗?三个人一起死?”
“不!”
秦丘崩溃了,他右手拿着墨玉,左手拿出无极遁符,绝望的说,“你拿去吧,自己走,拿着这符走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选择,原是为了找到灵水镇,获得财富和权力,还有为冯斌报仇,可一路经历下来,他心有所变。
刹那间,关涂涂泪水夺眶而出。
她实在不理解这个人为什么会如此行事,为什么要把这唯一的逃生机会给别人。
泪水流进嘴里,又咸又涩,她咬咬嘴唇,说:“你给我了,你们两人都得死在这里……能死一个人,为什么要死两个?你说过还要帮助李开明的老婆和女儿。”
秦丘看着关涂涂的眼睛,这是第一次见她哭,原来她的眼睛里也是可以装下如此多的泪水。
“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我不能再让你杀人了,这也不是数学题……你出去才是最好的选择,你会处理好的。我出去了一点用也没有。你快走吧!”
“你让我不要杀姜伦,我走了,你们两个都会死,不也把姜伦杀了吗?有区别吗?”
“有!”秦丘声嘶力竭的喊道,“就算是杀也是我杀的,不是你的杀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就是不允许你杀人了。”
关涂涂发现秦丘现在疯狂而理智,他有时候犹犹豫豫,但是一旦下定决心之后,是很难改变的,再劝也没用。
她将目光移到姜伦身上,眼神中露出一丝杀气,姜伦全是一颤,抓着秦丘的胳膊往后退。
秦丘见关涂涂那一双禽满泪水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她是要对姜伦下手,电光火石之间,他右手一抛,墨玉飞向空中,同时左手一个回转,将无极遁符贴在姜伦的额头,来不及念五门轮诀咒,大喊一声:“走!”
就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关涂涂看见墨玉飞向空中,心想,秦丘就算把符给姜伦,念咒也是需要时间的,在这个空隙里她完全可以杀了他,所以她选择以墨玉优先。
她一个纵身,就把墨玉拿到了手中。
姜伦还没明白什么状况,额头被秦丘啪的一掌,听见一声走,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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