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也作此想。想来,应该是多虑了。”
“总之去探探那孩子的来路,如果当真身家清楚,那也省得兰芽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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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芽当真忘不了那小孩儿,当晚就搬着枕头进爹娘的卧房,非要跟爹娘一起挤。
岳夫人恼得直拍打女儿:“虽说年纪还小,也总归是个不小的姑娘家了,怎么还这么胡缠!”
兰芽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死命拽着爹的袖子:“明儿爹上早朝,女儿也要跟着。从此起,爹去哪儿,女儿也去哪儿。”
岳如期又是
气又是笑,实在没辙。
岳夫人也说累了,无奈地坐下来:“老爷说吧,咱们大小姐今儿这又是怎么了。”
岳如期叹气,“看上了个人,非要不可。”
一提到那小孩儿,兰芽登时眉飞色舞。上前来抓过笔和纸来,简单几笔便勾勒出那眉眼,捧给娘亲看:“娘,那小孩儿简直就是画儿里的小孩儿。女儿长这么大,虽说也见过哥哥,还有秦翰林家的那位公子这样风神毓秀的,可是,却都不及他!”
岳夫人也看出相公面色略有沉吟,也情知有事,便打圆场:“再好看也是个小子。兰芽,你个女儿家,休得管那前院的事。”
兰芽恼得跺脚:“娘!”
此时门外传来冉竹的声音:“爹,娘,让媳妇陪小妹说说话吧。”
“也好,”岳夫人也觉是来了救星。
兰芽自然愿意与嫂子说这事儿,便也欢喜跳出门去。见嫂子身边儿还有兄长。
冉竹伸手拢走了兰芽,岳兰亭则借机走进了爹娘的卧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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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兰亭带回了好消息,说那孩子的身家清楚。便连当年出生时候落籍的出生纸都是有的。只是家道中落,活不下去了,才被亲戚交给了牙行,想寻个书童的差事,一来为活命,二来也是为将来谋个出身。
岳如期放下茶碗:“他念过不少书的事,可有个说法?”
岳兰亭恭谨答道:“也有了说法:他爹是个读书人,不事稼穑,又屡考不中,才使得家道中落。他念过不少的书,屡考不中的缘故也都是因为看了太多的杂书。”
岳如期便叹了口气,点头:“那孩子的眼睛……”
岳兰亭道:“也是前者的情由。就因为他爹多看了些杂书,于是瓦肆里结识了异域的舞娘,不顾家里反对缱绻在了一处,这才有了这孩子。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家里的亲友才都不待见这孩子,于是爹娘死了之后就直接送进人牙行里,任他自己死活了。”
岳如期回想那孩子的音容,便也缓缓点了点头:“怪不得那孩子目光里有些超乎年纪的悲凉。”
“既如此,倒是个好孩子,咱们错过了便也可惜。明日嘱咐孙福去牙行,使些银子将那孩子买来吧。”
岳如期做完了决定便笑了,低声嘱咐岳兰亭:“先别告诉兰芽去。这小妮子缠磨为父一晚了,且叫她明儿好好欢喜一场。”
岳兰亭含笑告退。
同样是爹的孩子,可其实爹反倒是更疼爱小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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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兰芽一整天都恹恹的,眉烟瞧着,心里十分的不称意。到了晌午,趁着夫人和少夫人都要午睡,便难得主动撺掇兰芽:“小姐,不如奴婢陪小姐出门散散去呀?”
兰芽抱着枕头一咕噜:“我懒得去。”
眉烟便想了想:“昨儿听书画店的掌柜说,新近来了些上好的彩墨,画出来的人鲜亮得呀,就跟那染坊里新染出来的似的。”
兰芽扑哧儿笑了:“难为你还能这么比拟。”
眉烟见小姐笑了,这才松了口气儿:“反正外头那么多好玩儿的,小姐不是最喜欢了嘛,咱们就出去逛呗。”
兰芽眼珠子转了转,便猛地一拍掌:“没错,咱们就出去逛!”
换好了衣裳,两人这回从花园的小门溜出去。兰芽扯着眉烟的手往寻常不去的方向走。眉烟问:“小姐今儿是朝哪儿走?”
兰芽神秘一笑:“咱们去找昨儿那个好看的小孩儿。”
好容易一路打听,兰芽一路给人描绘那牙婆子的长相,这才找见那家牙行。却不料想,到了却没见那牙婆子,只听伙计说那个好看的小孩儿已经被人给买走了。她们来晚了一步,再看不见了。
---题外话---【下一更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