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黄昏残阳如血,晚霞似火。柳絮一人无聊的走在花园的石子路上,垂头丧气的看着不远处的小池塘,没有风,池面映着夕阳的余辉,平静得像一面金光灿烂的镜子。
近日来,顾青莲和沈从嘉的关系飞速发展,夜夜都宿在海棠院。别说是丁,王二人,就连柳絮上着杆去献媚,也是无济于事。前两天,李公公也派人询问‘休妻’的进展,之前每每都答复进展很顺利,可是这几天峰回路转,局势有了很大的转变,柳絮亦是心急如焚呢。
这不,在屋子里憋的烦闷,一天的燥热也让她的头脑想不出什么妙计来,柳絮便支开丫鬟独自一人来到花园里,清醒清醒头脑,说不定还能想出什么计策来。
她正烦躁的在花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天色也见黑,闲逛了有一个多时辰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她哀叹了一声准备回去。
柳絮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满地的瓜果蔬菜,竟无一人。现在天色也黑,她心中一股莫名的慌张涌了上来,“我怎么走到这来了,这是哪啊?”她的心中泛起了嘀咕,脚步顺着来的路返回。
这片果蔬地貌似很大,她走了大半天还是在地里,四下也没人指路,天色也越来越黑,她的心中更加紧张起来,慌乱的摸索着,竟来到了一个凉棚。
“算了,走了这大半天也累了,不如歇歇吧。”柳絮心里想着,便随意找了个地坐下了。她一边擦拭着汗水,一边回想着回去的路,忽然耳边隐隐听到一些声音。她起身,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蹑手蹑脚的往里走去,声音渐渐清晰起来,还很暧昧。可以断定是一男一女的。
“莫不是府里那个不要脸的小厮和丫鬟在这里偷情。”柳絮暗想着,脚步却无半分犹豫的继续向里走去,轻轻拨开花架的缝隙向里探去,借着月光,她看到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的背影站在花架前,纤腰被一双臂膀牢牢的搂着。
柳絮定睛仔细看着,男人是面对着她,由于天色较黑,看不清那人的长相,英挺的身段和着装,看上去颇有几分风流潇洒的气度。
男人开口了,满嘴的温柔,“颦儿,明日咱们还来这,好不好?”。
“颦儿?这不是丁姨娘的小名吗?莫不是……”柳絮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瞧着,“若真是她,岂不是自己多了一个帮手。”柳絮暗喜,将头又往里探探,她是一定要确认清楚的。
女人柔软的身子紧贴在男人的身上,慢慢的摩擦和扭动着,声音很是嗲甜,“何郎,咱们总是这样偷会,何时是个头啊?”
柳絮听到声音,立刻就辨认出此人便是丁姨娘,心中一阵大喜。趁他们还没发现,悄悄的退出了凉棚。“今日也没算是白来,总算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她一边筹谋着怎么来利用看到的,一边趁黑摸索着回丽华苑。
原来,丁姨娘病好以后本想着凭自己的容貌,手段重新捕获沈从嘉的身,无端皇上赐婚,娶了柳絮入府,她见柳絮容貌,气质还有手段并不在她之下,又讨得沈夫人喜欢,沈从嘉待她也是不错。看来重获恩宠没多大希望,也就将整个心思转移到了何克明身上。
丁颦儿恢复的很好,病好后对何克明更加缠绵,何克明自然不会错过她,在丁颦儿多种多样的姿势,百花奇招的房事上,更是让他
尝到了无尽的甜头,红楼里的姑娘也早已丢到了脑后,也是一门心思的在丁颦儿身上。
他有事无事的借着各种由头,有时是不顾危险,趁黑翻墙而入和丁颦儿私会。一来二去,私会的频率高了起来,凉棚就成了她们私会的重要场所,这里少有人来,何克明也花了重金早已买通了花匠,渐渐的,丁颦儿胆子也大了起来,独自前来,也用不着丫鬟放风了。
“既然丁姨娘已有了情人,不是很在乎沈从嘉也是能讲通的,那她为何如此恨顾青莲呢?为了恩宠?她都不在乎沈从嘉了,还会在乎他的恩宠吗?”好不容易回到丽华苑的柳絮,躺在榻上百思不得其解。她决定一定要搞清楚这里面的猫腻,搞清楚丁姨娘恨顾青莲的真正原因。此事不能直接问丁姨娘,还是得从她身边最贴身的丫鬟下手。
次日,用过早膳,柳絮便命迎春找个合适的借口,合适的机会将丁姨娘的贴身丫鬟莺儿,也就是被改了名的芙蓉引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柳絮赏了她一些贵重的首饰和银两,从她的口中探出丁姨娘恨顾青莲的真正原因--顾青莲也知道丁姨娘红杏出墙。
柳絮连赏带威吓的命令莺儿不能将她过问之事告诉任何一人后,便匆匆回到了丽华苑。
下午,柳絮带了一些首饰和衣料来到了丁姨娘处。
丁颦儿刚午睡醒,见柳絮进来,笑脸相迎了上去。柳絮和丁颦儿一直交往过密,照往常一样收下了礼,和她坐下来闲话了起来。
“妹妹今日气色真是好啊!”柳絮笑吟吟的,用手在丁姨娘的脸上抚了抚,一脸羡慕的说道:“白里透红,都能掐出水来一般。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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