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打了个冷战,“你快别这么想,开开心心的不好吗?别拿这事儿吓自己,晚上我可睡不着觉了啊。”
“傻瓜!你是平岳王府的王妃,总得有这个心理准备!要是有个万一,也好及时应对。”
月歌憋了憋嘴,“我又不是真的...”
南枝一把捂住月歌的嘴,小声说道:“外面有人来了。”
“王妃!”徐姑的声音已是久违,她一如往常的站在院门前。
见月歌出来,徐姑才又上前了几步。
“徐姑..今天就开始教规矩吗?”月歌注意到了她手中的盒子,是那天她带来的。
徐姑质问的目光死死揪住她的眼睛,哪怕月歌有一丝闪烁,都能被她立即逮住,“奴婢曾与王妃叮嘱过,待王妃回到王府后,需将此二物归还于王爷,不得有任何损伤。”
在月歌的记忆中,她的确没有损伤过那两样东西,怎的还出毛病了?
“我记得,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徐姑将手中的盒子打开,责怪道:“这一对水草玛瑙是假的。”
看起来徐姑好像已经认定这是月歌所为,只等她一句无可辩驳的认罪。
“假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难不成谁还能从她手上拿掉手镯换个假的给她戴上?
南枝极力为月歌澄清,“王妃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佩戴这两样首饰。”
“此物一直是由王妃戴在身上的,现在拿回来的是假手镯,王爷需要王妃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我真不知道东西怎么就变成假的了。”月歌忽然明白了,戴在手上的东西能有假,除非本身就是假的,自成亲的那晚开始,钟离恒就计划着要把她赶回隶国去,出此烂招也不是不可能,“你们合起伙儿来陷害我?”
对此说法,徐姑只感到十分可笑,“王妃何意?”
“水草玛瑙的确稀有,我也没见过真的长什么样,东西是你们拿来的,真的假的都是你们说了算,我如何解释的清。”
“王妃是在质疑王爷?”
气氛越来越紧张,南枝只得壮着胆子出来陪笑和事,“徐姑姑误会了,王妃不是那个意思。”
被冤枉的月歌心里很是不爽,在宫里被欺负也就算了,怎的管事姑姑也不把她当人看?月歌甚至想就地和徐姑争个对错。
“王妃的意思是,问题已然出现,大家应该共同合力把真的玛瑙找回来,而不是互相猜疑指责,您说是吧王妃。”南枝劝说着,拉了拉月歌的手。
南枝都已给了台阶下,月歌也不得不接着,想想毕竟徐姑是要待在这个小院里照顾她起居的人,闹得不愉快,以后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那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我记得并不太清晰,我需要些时日好生想想。”
徐姑紧咬着她,一步也没退让,“希望王妃能够尽快回忆起有关线索,此水草玛瑙对王爷的意义非同小可。”
月歌心里不爽的嘀咕:既然意义非同小可,就应该好生藏着,非要拿给她戴上做什么?自己又要拿来装,还得怪这怪那的,还不是自己活该!
“王妃是想到什么了吗?”见月歌陷入了沉思,南枝迫不及待的问道。
月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摸着突然咕噜咕噜响的肚子,“我记得宴席上,那一盘炙羊肉让我流连忘返。”
南枝呆愣,炙羊肉和假手镯有什么关系。
“我饿了!”月歌又道。
“啊!奴婢把这事都忘了,王妃睡了整整两日,一直未曾进食,肯定饿了,奴婢这就去给王妃做吃的。”
月歌又怨念的看了一眼徐姑。
作为钟离恒身边的老人,她很能读懂一个人的眼神,“奴婢也去帮忙。”
看着徐姑跟上南枝的身影,月歌也没那么责怪徐姑了,大约她也是为了她的王爷而着急。
月歌的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响着,她现在真的好饿,甚至可以吃下整头牛。
月歌一度怀疑自己真的有和栩说的那么尽职尽责,照顾那个没良心的钟离恒到废寝忘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