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为什么这档案里竟然没有记载她的年龄呢?这个玛丽,到底和我要找的那个玛丽,是同一个人吗?
我突然想到另一个玛丽,就是那个护林员的女儿的那个小玛丽。
那个护林员一家人,虽然住在梦山上面,但他们很有可能就是死寂镇的居民。假如这个住在平安街21号的玛丽,是那个小玛丽的话,那么,这个档案就与我没太大的关系了。可是,如果这个玛丽是那个小玛丽的话,为什么她的父母那一栏,却是空白的呢?
无论如何,我都要先去这个玛丽的家里,也就是平安街21号去看一看。
可就在此时,突然,我手里捧着的那档案,却莫名其妙地着了火!
这火来得太快太突然了,我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玛丽的档案掉在了地上,可是,那火却并没有熄灭。
啊,那档案的后面,好像还有几页纸,我都还没看完啊!我这才意识过来,要上前去扑灭这火。
可是,火烧得太快了,这档案,在瞬息之间就被烧成为一堆灰烬。
不仅如此,火势迅速蔓延了起来,不到几秒钟的时间,这档案室里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我冲到了门前,想要开门冲出去。
可是,门,竟然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难道,又是那个黑衣人干的?他把门锁上了,打算再把我烧死在这里?
既然前门出不去,我只能折回头,试图另找出路。
可是,当我冲了回去,却绝望地发现:这房间并没有后门,连个窗子都没有。
于是,我又冲向了前门。可还没到那里,一阵浓烟,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猝不及防,吸入了那股浓烟。突然,我感觉头很沉重,然后,我就晕倒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是哪里?
我爬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我竟然在一个小房间里,四面,都是水泥墙。这里,大概也就不到十平方米大,空间很小,很压抑。
抬起头,上方的天花板已经掉了漆,斑驳得只剩下了一点惨惨的白色。一盏昏暗的灯,照在我的脸上,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在我的正前方,是一个冰冷的铁门,紧闭着。铁门的中间,靠上面的位置,是一个正方形的栅栏格小窗。在铁门的底下,还有一个像狗窝里的食物通道口一样的长方形出口,当然,人是根本爬不出去的,甚至,连狗都爬不出去。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走到铁门边,从那正方形的铁栅栏窗,看了出去。
门外,是一条空荡荡的过道。过道很暗,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不过,我还是看到了对面,也有一个铁门,中间也有一个方形的铁栅栏窗口。不过,那个铁门里头似乎没有人,因为,里面是漆黑一片。
不仅是正对面,在斜前方,甚至更远的地方,都有这样一模一样的铁门。这些铁门,就像是冰冷的监狱,囚禁着所有的生气。
监狱?难道,这里是监狱吗?
我低下了头,果不其然,我的身上,竟然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衣服。这件衣服,与医院里的病号服很像,可又不一样。这,就是一件囚服!
我竟然穿着囚服?难道,我现在真的是在监狱里?
虽然我的手上没有手铐,脚上也没有镣铐,可是,我真的被人给关了起来,被关进了一座监狱里!
我怎么会被关到监狱里了呢?刚才,我不是明明还在警察局的档案室里吗?难道,是警察发现了我,并把我抓到了这里?难道,他们怀疑我是进入档案室里偷东西的贼吗?
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因为刚才档案室里着了火,我吸入了那些浓烟,晕了过去。估计是后来警察们发现了这里的火,又发现了倒在档案室里的我。他们看到档案室里一片狼藉,就怀疑我是一个贼,一个试图从这里偷走什么东西的窃贼!于是,他们就把我抓到了这里!
可我是冤枉的,我不是贼,那个黑衣人才是贼啊!
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是清白的!
我的头趴在那小窗子上,我想大声叫出来,可是,看到那空荡荡的楼道,我却又害怕了。
万一,外面的不是那些狱警,而是那个黑衣人,我敢叫出声来吗?
正在犹豫之时,突然,从对面的那个铁门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没用的,关在这里的人,是出不去的。”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就从对面的监房里,传了过来。
我愣住了,停顿了足有三秒钟的时间,终于开口了。
“谁,你是谁?”
可是,对面的铁门后面,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只有黑暗,还停留在那里面。
对面有人吗?也是一个囚徒?
突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它不是从对面,却是从我的脑后发出的。
“你是离不开这里的,只要来到这里的人,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
这一次,这个声音低沉而阴森,仿佛是从一个刚从地狱深渊之中爬出来的鬼魂的嘴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