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临近台下,仰头俯视着众人。
摄像老师拍完开机照片,镜头前面忽然飘起了雪花,映着红色的背景墙。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在惊奇,惊奇今年的这场初雪,竟然来的这么早。
往年都是入了深冬,初雪才会降临。今年刚入初冬,便迎来了初雪。
他说,今年的盛夏好像很长,看样子初雪要来的晚一些了。
倏地,他的目光终于在她身上停留,眼神光淡淡,毫无半点精神气。
他的脸部脂肪日渐减少,颧骨下方微微凹进去两个坑,侧面看去,灰色的阴影像是瘦得脱了相。
即便是这样的陆星难,仍旧风光无限,身上的气质犹存。
她正看得出神,旁边冷不防响起一阵声音,惊醒游离天外的神绪。
“阮老师。”河若温刚到,他褪去以往衣冠正襟的模样,白色的男士风衣显得成熟又稳妥。
阮舒被他这个称呼喊的不太习惯,“河先生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好,阮舒。”河若温低头笑了笑,然后想起过来要办的事情,说道:“晚上剧组组织聚餐,一起吗?”
“不了。”她说,“我晚上有约了。”
“噢。”他露出一副很遗憾的表情,“我在群里问过大家,他们都去。唯独没能叫得动你。”
初雪掉进脖颈,捎带着凉意,丝丝入扣。呼啸的风仿佛锋利的刀刃,刮得脸疼,她不禁往上提了提衣领挡风。
天色慢慢黑下来了,阴沉的乌云散去,太阳西沉,迎来火烧的红色霞光。
他们静默了很久,双方都没说话。
最后临散场之前,阮舒抬起眼睛,额头前面冒出几根发丝,扰乱视线。
“包括两位主演吗?”阮舒直言不讳地问出想要知道的答案。
河若温单手插着裤兜,半垂着头,“嗯,他们都在。”
阮舒感觉眼睛在发酸,她哽咽了几秒,稳住声音说:“我最近看微博有关陆星难的消息挺少的。”
衡京的初雪越下越大,地面上铺上薄薄一层,工作人员在撤桌子椅子,而台上的人早已人去楼空了。
睫毛挂了雪,融成水线,随着光滑的脸蛋,缓缓流下。
河若温摘下身上的白色外套,怕唐突,所以只手递给她,“挡挡风雪。”
“谢谢。”阮舒展开外套,披在身上。
河若温提了口气,重重的呼出后,喷薄出的热气在冬日化作一缕烟气,转眼即逝。
“我送你回去吧,关于他,我路上再跟你讲。”
·
雪天路滑。临近天黑,雾气围了起来。
河若温打开远光灯,在雾里前行。
阮舒将双手搓热,盖在脸颊两侧,外面的风刮得肉疼。
河若温的声线温和,讲话的时候像极了正儿八经的播音腔。
“你这段日子没跟陆星难联系吗?”河若温道。
阮舒愣了会儿,不知道如何回答,随便编了个理由,“我跟他不算特别熟,几面之缘而已。”
河若温似明非明地笑了,“嗯,只是有几面之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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