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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摇头说:“这需要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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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的夜漫长难明,微光初亮,却泛着雾气茫茫,旭日东出,带着微弱的金光。
她坐在卧室的飘窗边,看了一夜的雪。
陆星难的高烧已退,醒来的时候,嗓子都烧哑了,混混沌沌的听不清楚。
一杯温水灌下,稍稍缓解了嗓子不适。
他背靠着枕头,生气恹恹,白皙的肌肤透着些许的红,那还是高烧留下的。
阮舒端来程橙煮好的粥,温声说:“这是程橙家,粥刚煮好的,吃点吧。”
陆星难接过碗,清秀的眉眼微皱,“我不是很想喝。”
他搅动着粥,语气慢慢。
阮舒像哄小孩儿一样,“那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听到她要下厨,陆星难极轻的笑了。
他抬起头看她,认真的说:“你会?”
阮舒不服气的说:“我会下面条。”
陆星难说:“不用麻烦了,我回家。”
说完,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结果,人没动几下,转眼被阮舒推倒在床上。
她没想使劲,谁想到陆星难这么轻了,一推就倒。
陆星难躺在她身下,怀里扑上一抹柔软,阮舒从上而下的望着他,见他消瘦的面孔,顿时眼眶烫了起来。
见状,陆星难将她推开,无奈的说:“明明是你把我推倒的,怎么你还摆出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模样?”
听言,阮舒哭得更厉害了。
她抽抽噎噎的反驳道:“我没有。”
陆星难挪开她捂着眼睛的手,“嗯,你没有。阮舒小姐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喜欢哭鼻子,一会儿你哥见了,又要骂我。”
她听到“阮舒小姐”这四个字,眼泪喷涌而出。
等情绪稳定点以后,阮舒摘出话中的重点,问他:“我哥他骂过你?”
陆星难双眼深深,“嗯。”
刚跟她分开的那几天,阮易枫恨不得把他的皮都给扒了,更别提被骂了。
阮舒慢慢的止住哭声,“我送你回家。”
陆星难被她逗笑了,“我这么大的人了,不需要你送。”
可阮舒格外坚持,“我送你。”
他望着她坚定的目光,顿感无言。
最终,陆星难胆战心惊的坐上了她的车,第一次坐阮舒的车,还真有点害怕。
陆星难摇下车窗玻璃,熟练地点燃了一根烟,烟气随风飘散,烟灰掉进雪地里。
阮舒嗅到烟味,眉头皱了起来,“你又开始抽烟了?之前不是戒了挺长时间的。”
陆星难话里话外,似乎意有所指,可是他偏偏不给人多想的机会。
“戒不掉。”陆星难说,顿了几秒,他感觉这话有些不对,于是补了一句:“工作一忙起来,只有靠这个舒缓情绪了。”
阮舒隐藏起一闪而过的失落,“嗯。”
陆星难缓缓地吸烟,聊天的内容像是两个重逢老友的寒暄,“你呢,最近怎样?”
阮舒平静的说:“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