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爷三日前是来过。”
“那你是不是拿了他一千二百两银子?”
什么叫拿他银子?绮月犹豫了一下,“候爷对奴家确实出手大方,这好像不犯法吧?”
“把银子交出来!”沈露华别过脸,此刻她实在是没脸见人。
这些出来卖笑的女子为的就是钱,这么大笔银子进了口袋,让拿出来,怎么舍得。此刻又仗着荣王在此,嘴硬道:“姑娘这是何意?奴家一没偷,二没抢,是候爷自愿赏给奴家,既赏了奴家,那这银子就是奴家的,为何要退还?”
荣王忍不住笑出了声,“二姑娘,你缺银子跟本王说啊,本王给你啊!”
沈露华满肚子的气,“王爷,你既不该我的,也不欠我的,我要你的银子做什么?”她转头看向绮月:“自愿赏你?我怎么得知是你们趁他喝醉,从他身上偷走?为了我父亲的面子,我不想把此事闹大,你要是执意不肯还,那这面子我也不要了,咱们不如上衙门里去分说分说?”
“奴家怎么可能行那偷窃之事?姑娘这么说,就是冤枉人了……”
绮月还没说完,一早候在外头的老鸨子看势头不对,这两方无论是哪一方,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忙钻进来道:“绮月,候爷那日喝醉了,将银票掉在此处,原本是想他下回再来时还他,今日既然沈姑娘找上门了,你还不快把银票拿出来?”
绮月不情不愿地进屋里,过了一会儿,拿出几张银票,交到老鸨手上。
老鸨把银票双手奉上,“姑娘数数看,少不少?”
沈露华当真数了一遍,不多不多,刚好一千二百两,收进怀里转头就要走,被荣王叫住,“二姑娘,你就这么走了?”
沈露华转身,看向张涟钦,“怎么?你们还真想把我抓回诏狱?”
张涟钦抿嘴不答,荣王笑说:“怎么可能?抓谁也不能抓你呀。”
徐睿向荣王行了礼,“今晚惊扰了殿下,还望殿下勿怪,我等就先告退了。”
荣王够着头,惦着脚,色迷迷地看着沈露华先行离去,摆手对徐睿道:“不怪不怪!”
从春香楼出来,上了南门大街,沈露华转身面对徐长治,满是愧疚,“大哥哥,我没想到,会是荣王在那里,平白的让你受人指摘,无故受牵连。”
徐睿宠溺地看着她笑,说:“你放心,荣王这般放浪,最怕皇上知晓,他一定会堵住那些人的嘴,没人敢出去乱说,包括那些锦衣卫也是一样。”
“真的?”
“你不信的话,我们拭目以待。”
沈露华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名声,她今日敢去春香楼,就没把自己名声当回事,主要还是怕影响了徐睿。
倒是这个混账荣王,上一世惨死太后之手,最终让瑞王登基。那么这一世,只要他不死,瑞王就休想登上皇位。锦衣卫这么大阵仗保护他,最终还是敌不过太后的非常手段。而这非常手段,她已经知道了,这一世,她必要想尽一切办法,让荣王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