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对我家人不利的,正是沈岩!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平昌候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一些人把仇恨记在心里,等的只是机会。沈岩是我父亲的堂兄,他把当年夺嫡内乱的仇恨算在我祖父头上,迟早有一天会对我家人动手。”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心愿?你能如何帮我?”想不到平昌候府沈家两兄弟竟还是死仇,这还真叫人看不出来。
“你的心愿当然是手握至高权利,不然,你便活不成。皇上这些年积郁成疾,又无子嗣,若他有个万一,你的处境艰难,你想活命,必得有足够的实力方能与太后相抗衡,你想保荣王,太后想拥立瑞王,我知道太后的秘密,我可以帮你。”
宋铭难得拿正眼看她,这丫头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她说的别人未必不知道,只是别人没她胆子大:“哦?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打算如何帮我?”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到时候自然见分晓。”
宋铭根本不在乎她究竟能不能帮他,“好,那就如你所说,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那你这是答应了?”沈露华目光灼灼。
宋铭又朝前走了两步,他的影子将她整个人罩住,“你不必高兴得太早,等你慢慢了解我是什么人,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沈露华没被他的气势吓到,不就是个死断袖吗?她也没打算与他做长久夫妻,“或许会有伤心的时候,后悔绝对不会!你我有同样的目标,瑞王不能登基,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最好能弄死他不用负责任。”
“爱而不得就要弄死,你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宋铭笑得灿然。
宋铭这个笑真是好看,可惜他脸上长年挂着的,总是冷若冰霜的表情。她耸了耸肩,也不辩解,“不可以吗?”
宋铭点头,“自然可以。”
张涟钦说他们不相配,他倒觉得相配得很,都不是什么好人。
宋铭的靠近,让她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很是好奇,“你用的什么熏香?这味道不错,与安南来的白奇楠有些相似,却又不是,究竟是什么?”
宋铭没想到她扯到这上头,他本身并不喜欢用熏香,抬手拂了拂衣襟,“香是我自己合的,没有名字。我用香是为了掩盖身上的血腥味,没你想的那么高雅。”
她又想起渡船上他甩她满脸血的事情,问他:“在渡船上,你是故意的吧?”
宋铭知道她指的什么,也不否认:“本以为你会吓得手足无措,比我想象中的有胆识。”
得到他的亲口承认,甚至还有那么点夸奖的意思,沈露华不高兴得很,决定暂时把这口恶气先压下去,她自己怎么都无所谓,沈岳平白的受了这么一顿惊吓,她可不乐意。
今夜与他达成共识不容易,暂且先忍下这口气,来日方长。
宋铭欺负人已经习惯,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错,却不知有人记仇,表面上不吭声,记在心里,等有机会一定会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