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把宋铭那罐子药泼进厨房水沟里,把那去火降燥的药给添进去熬煮。
她把给宋老夫人熬的药亲自送过去,服侍老夫人喝下,又留下和老夫人一块儿用了些斋饭,直至天黑,也不见宋铭回来。
反正那罐子药已经叫她给换了,他回不回来,她也没什么好担心,回风和苑后,又去撩了那只海东青一会儿,方才去净房里洗了个澡。
她正拿着杯花茶细品,听见外头木莲问安的声音。
宋铭回来了。
她放下茶杯起身笑看他,“可是从祖母那儿过来的?”
宋铭觉得她的笑别有深意,点了点头,“嗯!怎么了?”
“祖母可是叫你喝药了?”
他诧异地看她,又点了点头。
“你放心,原来的药叫我换成了清火降燥的药,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神清气爽?”
“原来是什么药?”
他问完,看她的笑得更加意味深长,突然就明白了。
他喝的时候就尝出来了,无须她说。他以为是秋日到了,祖母煮来给他清清火气,倒是没想到,原本是另有打算,不免窘然。
昨夜里为了缉拿一个在逃的要犯,他整夜没睡,本来今日也不打算回来,奈何祖母差了人去叫他,无论多晚都得回家来,他又临时改了计划。
“你怎知那药有问题?”
她又笑了笑,“我今日亲自去厨房给祖母煎药,听见厨房里的婆子说,祖母已经听说了你喜欢男子的事情,才出此下策!”
宋铭感觉头疼,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忙自辩:“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不是我的说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宋铭揉了揉眉心,径直去了净房。若祖母有此误会,肯定会伤心,这事也怪他自己,成亲这么久,还未圆房,家里下人听到这些风言风语,难免当真。
洗完澡出来,那女人已经抱了被子去坐榻上拿着本话本子在看。
他昨夜一夜未眠,今日也没什么心情跟她周旋,便直接去了床上,吹灯睡觉。
那头沈露华榻边还点着灯,他带着怒气道:“夜里看书伤眼睛,早些熄灯睡吧。”
感受到他不高兴,她只得顺着他,放下书,吹了灯,临睡前,又辩了一句:“真不是我说的,你明日大可去问去。”
这叫他如何开口问别人?傻女人。
“知道了,睡吧!”
*
宋铭起床总是悄无声息,她早上醒来时,还是不见他的人影。问了木莲才知道,他总是五更不到就起来,先要去后边的院里练一套功夫,天还未亮就骑马出了门。
她还是同前几日一样,去给老夫人请安。大约是昨日宋铭喝了药,不见效果,宋老夫人眉间的郁色又加重了几分。
她陪着老夫人吃了早饭,又喝了药,本想叫老夫人去园子里走一走,老夫人却不想动,回了房里歇着了。
她又想去厨房里看煎药,被姜妈妈拦下,说她的孝心老夫人都知道,叫她好生歇着,这些琐事不必亲自操劳。
难道是昨天换药的事被发现了?如此一来,那还真是麻烦。
她左思右想,这宋铭也不能像寻常男子那样,给他纳几房小妾什么的,那只有给他找个美少年来。